不一样了。
听说国子监来了个新的先生,名唤夏霁,此夏霁非彼夏寂,一个是桃满天下文学大师南歌先生的关门弟子,一个是朝廷的少年将军。两人音相近,都是声明远播之辈,只是一文一武,大相径庭。夏霁,闻其才华横溢,响绝天下,曾得澧朝不少女子的爱慕,只是他清心寡欲,至今无家室,不为女色所动,一心都扑在了学问上。周邻河听着他的名号,只觉得他只差剃个光头,就能和寺庙里的和尚称兄道弟了。不过在见到夏霁的那一刻,他才算是明白了,世人美谈不是空xue来风。他是真的长在了人的审美上,只要一看见他,怕是倾绝众生也不为过,周邻河很少这么评价一个人,在现代,他见过了各种姿色的人,也很少对人赞不绝口,在这个世界上,他除了对郑栩的外貌表示过惊艳之外就只有这个夏霁了。¢E?¤Zμt小?说-_%网?£? ?°?已?@1发,?布|最?×@新!?章′?(节!霁月清风,风华天骄,骄子天纵,果然如是。也是,像这么风华绝代的人,若众生里无人配的上他,就该独身清影一辈子,也不要将就了去。传言里夏霁那么个神仙似的人,此刻在所有学生面前其实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周邻河看着清冷如松,修雅正气的夏霁,似乎都带着逼人眼球的耀眼光芒,如果不看身份,以他看来,夏霁都有可能是主角,哎,这个世界真的是神仙打架不分上下啊。只是认识了夏霁之后,会发现,他没有传闻里的那么不近人情不知世故,固然孑然正气,高高在上,也会被课桌勾住衣角,也会被不思进取的学生气得面红耳赤。那天下课之后,周邻河去更衣如厕,见着了从里面出来的夏霁。“先生。”周邻河闪到一边,规规矩矩的朝夏霁喊了声先生,他向来都是好学生。而夏霁却是慢条斯理的扯好衣袍,然后眼眸半垂,站在了周邻河的面前。只见他衣冠楚楚,相貌堂堂,此刻却如地痞流氓一般伸出一根胳膊撑在一面墙上,歪着上半身,把周邻河逼在了角落里,进退不得。而他对这不雅的姿势却却毫不顾忌,看着周邻河的样子和大街上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的街头混混有的一比。“我问你。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下一句是什么?”“先生?”周邻河被夏霁这一番操作整无语了,胸膛里的心脏因为夏霁不善的靠近而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耳朵里全是心跳的声音对夏霁说了什么完全没有印象。夏霁等着他回答,周邻河却觉着自己后背快要汗湿了。他哪知夏霁靠近他却是蹦出了这么一句话来,此刻脑袋里仍一片混乱,跟浆糊一样,哪里知道下一句是什么。情急之下,他在心里高声呼唤系统君。救命啊,系统大哥,我不能在新老师面前丢脸啊,不能第一次见面就影响我在先生心目中的形象啊。我可是有志少年啊,我是快要崛起的后起之秀呢,岂能倒在先生的策问之下?!幸亏系统没有充耳不闻,还是拯救了这个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的少年。一句话突然在周邻河的脑海里响起。“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莫现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所幸夏霁没有太过为难他,见他答出来了也就放过了他,他心有余悸的回到教室里,想着刚才的事情生无可恋。九年义务教育都没有这么刺激过,哪有老师在茅房抓人背课文的,这个夏霁也太变态了。后来周邻河才知道,那天但凡去如厕的人都被夏霁堵在茅房外考校了一遍。原来,不止他一个啊。知道不止他一个人后,周邻河内心才平衡了些。 可是被考校通过的周邻河却没有那么高兴,因为夏霁逮住机会就揪人提问,特别是上课的时候,三句就有一句是提问,像极了曾经的班主任。“子曰:中庸其至矣乎,民鲜能久矣。”“周邻河,可知其意?”周邻河已经麻木的站起来,双目平视前方,把自己死记硬背下来的答案说出来。“中庸之德高,人怀而鲜。”夏霁满意的点点头还不忘冲莘莘学子夸赞周邻河。“大家多向周邻河学习啊,不要仗着自己出身高就不揣点墨水了。”这话是什么意思但凡有耳朵的都能明白,夏霁是在警告他们,不要仗着自己的家世就不学点学问了。澧朝重文,天下学问高的都受人顶礼膜拜。而能上任国子监的先生,都不是泛泛之辈,自然,也不是轻易就能惹的,少说话,多读书,才是他们应该做的。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书院连连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