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稳了不少,不知道是懂事了还是跟他疏远了。
可他还是争气,无论是太学宫还是国子监,都对他赞许有加,比之郑炤,他出挑多了。只是这孩子近年也和他生分了,话也少了,不像郑炤,还跟孩子一般在他面前撒娇,蹦蹦跳跳的。“哦?玄生可是猎的比你弟弟多些?”郑栩不言,他其实并不想要那什么弓,也不想在今日出什么风头,只是郑炤喜欢和他争,他便退避三舍就是,却没有料到,徐菽会为他出头。“陛下,这些都是大殿下的,还有箭羽可查证。”徐菽投身郑栩门下,自然处处要为他着想,郑栩得陛下看重,受陛下信任,他们也跟着水涨船高。见着这煮熟的鸭子要飞了,贵妃峨眉微蹙,纤纤玉手攀上了陛下的肩膀,娇嗔。“陛下……这弓,您可是已经答应给炤儿了。”皇帝左右为难,郑炤的确求了多次,自己本也是借这个机会好名正言顺的赏赐给郑炤,可现在郑栩又拔了头筹,这弓就不好说再给郑炤了,这让外臣知道,便是他有意的袒私郑炤了。“皇上~”看着皇帝迟疑不定,贵妃急了,搂着皇帝的胳膊摇晃,生怕给郑栩抢了去那难得的宝贝。那不仅是一把弓,更是昭示皇帝的器重,得了那把弓,便是多了一分争取东宫的胜算。皇帝看着两个儿子很是为难,郑炤眼巴巴的望着自己,郑栩则无动于衷,最后还是和郑栩打起了商量。“玄生啊,你弟弟喜欢那把弓,不如给你其他的赏赐?”郑栩固然不在意那弓不弓的,可是,在听见皇帝要自己让出弓时,原本对皇帝尚存的孺慕之情也消磨殆尽。他本就不该再奢望皇帝的疼爱,明明已经撞了那么多次的南墙,可他还是再期待皇帝对他,对母后的爱,直至今日,此时此刻,他才彻彻底底的醒悟,儿时的梦该醒了。他既然不去奢望那天真的父爱,就去争取本该属于他的权利!他那平静的心终究荡漾起水花,心中暗暗下了一个决定。“儿臣不敢邀功,不敢讨赏。”以退为进,博外人眼缘,只要皇帝还对他心存歉疚,这赏便不会不了了之。皇帝很是满意,郑栩没有在众人面前不识擡举。“欸,这是你该得的,说吧,你要什么。”“儿臣只要父皇松柏长青,日月长明,只要澧朝繁荣昌盛,郑氏江山万古永祚。”铿锵有力,振振有词,说得皇帝心花怒放说得人热血沸腾。“好,好,好,皇儿有心了,朕允诺你,待你有了想要的,可以向朕讨今日的赏赐,什么都可以,朕都能满足与你。”目的达到,郑栩敛住上扬的嘴角,跪地谢恩。“多谢父皇。”场下人群围满,不知何时,周邻河退出来来到了人群之中。周红叶与一众官家女子挤在一起,可她人是带着炽热的目光看着那身份尊贵的两人。而她却是以深邃的目光沉沉的凝视正中央的两人,没有附和别人对皇子的追捧,只是平静的看着他们。周邻河拍上周红叶的肩膀。“姐姐?”周红叶这才收回视线,扭头看着周邻河,一副有话快说的表情。周邻河顺着刚才周红叶看去的视线,目光所及乃是郑炤与郑栩。“你觉着…宣敬哥哥怎么样?”他不是想要撮合郑炤和周红叶,只是因为知道了郑炤对周红叶的心思,所以才想来问一遭。“二皇子么,天潢贵胄,冠玉公子哪个不迷恋倾心。”“姐姐也是这么觉得么?”周红叶没好气了,看着他不耐烦了。“你到底想说什么?”周邻河讪笑着拿开手,准备在他姐发火之前溜之大吉。“没什么,就是想打听点事儿?”“什么事?”“没了,已经打听完了。”周邻河摸着鼻子,笑了笑,转身就跑,丝毫不给周红叶抓住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