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了!停下。”
老刘苦兮兮的凑上去。“军爷,我们在大雁城已经混不下去了,这准备去前面的地方继续讨生活呢!”那士兵举着戟横在面前。“前面是大雁关了,只有边防军,不能在往前了,再往前就是狄胡了。”“噢,要出关了呀,好的,我们这就回去。”老刘表示知道了说着就转身,结果对他们使了个眼色然后就突然向后倒去,闭上了眼睛。周邻河整个人都懵了,他还没有理解老刘的意思,就见老汉直挺挺的跪在地上扑在老刘的身体上哭天喊地了。“儿啊,你这咋了这是?我们爷俩就才三天没有吃饭而已,怎么就挺不住了?儿啊,别丢下你爹我啊~”“喂、怎么了这是?”那士兵也是被吓到了,用脚踢了踢老刘的身侧,见他似乎是真的不省人事了,赶紧进了栅栏里面去找人去。周邻河看着士兵走后的老刘,已经睁开了眼睛,快速喘了几口气然后又闭上了眼睛。而老汉似乎已经是信手拈来了,只见他吐了几口唾沫然后抹在脸上,继续装作悲痛欲绝的模样。不一会儿那个士兵就领着个医官模样的人出来了,他上来就给老刘号起了脉。“没事,吃上几顿饭就好了,这是饿晕的。”军医放下老刘的手,从药箱里摸出一根银针扎在老刘的人中,老刘就慢慢转醒。“你们进去吧,军营里还有些吃的,你们都多吃点,这打起仗来都不容易。”军官很是同情他们的模样,叹了口气。同样是澧朝人,乞丐又怎样。老汉扶起老刘跟着军医进去,只见里面处处是瞭望塔,底下的火架上的炭盆里烧着火,几个白帐篷里人影绰绰,巡防的铠甲声整齐划一的作响。有人给他们端了大盆的白粥出来,这是今天周邻河吃的第一顿饭,尽管是粥。他闻着来自米的香味肚子里的馋虫都被勾起了。他们毫不客气的抓起勺子就给自己添上满满一大碗。几碗白粥进肚,周邻河才体会到了老刘他们的确不容易,这每每都要饿上几天才有一顿,的确够熬。他们吃饱喝足然后才离开,一边鞠躬道谢一边快速的扫视着这里。回到城里,老刘就要去汇报情报,离开前,说要给他们带银子回来。周邻河暗中跟了上去,只见老刘去了一条巷子,然后在一道小门前停住,扣了三声门。随后,门开了一条缝,老刘挤了进去。周邻河沿着墙角过去附在门上听了听,没有一点声音也就回去了。破庙里,他问老汉:“我们今天究竟是去做什么的?”“我们这些人,别的本事没有,会数数。”老汉颇有些自豪到。“数数?”“赛马道里,帐篷六个,巡防的队伍是七个一队六人,不间断的,瞭望三个,上面一处至少两个人,军医只有一个,外面摆着的兵器共十处,人马应该是五百人左右。”周邻河震撼了,他震撼的不是老汉的观察力而是他们此去的目的。说白了就是探赛马道的底细,那么老刘是去干什么,肯定是去汇报了,然后呢,他们得到十两银子,那……得到情报的人又要去干什么?这让他想起了郑栩之前说过,混进澧朝的奸细。“你们干这个多久了?”他现在很是怀疑,那个老刘口中的官爷的身份。“没多久,就这几年吧。”“你知道你们这样做的后果吗?”“后果?能有什么后果?不就是拿到一点钱,吃几顿的饱饭么。”“那个老刘口中的官爷是谁?”“不清楚。”老汉摇头。“你也不知道?”“这事只有老刘清楚我们就是个跑路的。”看来,那个人藏得挺深的,也有本事,知道收买这群人给他办事,看来这事不简单了。“你见过李晁将军吗?”李晁,李文意父亲,那个同时失去三个儿子的父亲。提起李晁老汉眼里有种膜拜的兴奋,也是啊,那个大将军该受所有人的顶礼膜拜。“嘿,那肯定是见过。咱们澧朝的大将军,现在都还在前面的大雁关呢,只是可惜了,前几年,他的三个儿子都相继战死了。”因为人多,晚上船长分屋子,可能是得挤一挤了,塞钱都没用。他照着名单念着上面的名字。“周邻河!周邻河在哪?”船舱内的郑栩听见周邻河的名字一惊,一个箭步冲到外面,在夜幕下看着甲板上的人群,搜索着那个熟悉的人。“欸,这呢,这呢。”周红叶应了声,摆摆手。郑栩看见周红叶的那刻,才知道是自己错了。在听见周邻河的名字的那一刻,他以为,真的是他,那时有惊有喜,有期待。固然有些失望却也合情合理,周邻河此刻应该在京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