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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王郁之

里,周邻河忍不住去看郑栩,这大了,再也不会喜形于色,不像小时候讨厌一个人都挂在脸上了。

郑栩看到周邻河看自己,脸上忍俊不禁的表情,很是诧异。难不成自己脸上有什么东西?他在脸上摸了一圈,也没有见有什么异物。可周邻河就是在笑,他忍不住用脚去碰周邻河,示意他到底在笑什么。

周邻河感受到郑栩的触碰,只以为是他不小心碰到了,想着这么宽的桌子底,他大皇子还嫌挤吗?

周邻河搬起板凳挪开了一个位置,与王郁之在一边坐着。对于周邻河的举动,不止是王郁之不理解,连郑栩也不理解了。

王郁之看着两人的举动,只当是闹了矛盾最后保持默不作声。

郑栩对于周邻河突然搬离他的举动,起初是摸不着头脑,后来见着他靠近王郁之,心里逐渐冷却下来。

到底是多不喜,才会连坐都不要坐一起?还是说,他知道了周红叶救自己的事情,替他姐不高兴了?

他这方是愁绪万千,理不清,周邻河却是和王郁之聊得起劲。

“啊,这事啊,还没有听到消息呢。大概什么时候的事?”

周邻河都不曾听说远征军的事情,可能父亲也是不晓得的,如今父亲在京城着实只是个被架空的权职,军营里的消息,待到天下皆知时,都是要从别人那听来。

周邻河难免唏嘘不已,父亲被架空在京多年,至今陛下都不敢放他上战场。若是忌惮,何必娶了周家女,何必生了郑炤,又何必一边享受着周泽带来的安定一边防备着他。

这又正值立储之际,于周家来说,又何尝不是在另一个漩涡里。

“快了。可能在年前赶得回来。”

年前班师回朝,陛下该是会在那时对李家大行封赏,李文意这一回,该是挣得了功名,是他们这群小辈里,第一个有功名的人。

“是,父皇有说过,也该是撤军还朝的时候了。”

与狄胡的恩怨,终是要结束了。

散场之时,周邻河举杯相庆。“今日是我们三人相聚,待下次,我们定要一屋子的人都在。”

“好。”

“会的。”

别了王郁之,独剩下郑栩与周邻河两人。

两人看着残桌酒水,相对无言。还是周邻河打破了僵局。

“殿下不去监察司了?”

“不急。”

不急,不急便算了,他一个有公务的人都不急,他急什么。

正想叫人上几壶好酒,痛痛快快畅饮一番,却见郑栩仰头饮尽他杯中余酒。

“我未来得及向你解释,我上次出京北上,并不知你有跟来,是以才与你错过,倒是遇上了你长姐,便同行了,回程的路上遇险,得你长姐相救,才能平安抵京。本来是想出京寻你,只是,父皇那时授我监察司,我无法、我无法抗命出京,直至我授命徐菽寻你踪迹,你能明白吗?”

“嗯,殿下不用向我解释,并不重要。”他听完点了点头,不明白郑栩是在向他解释什么,他也不需要郑栩的解释。本来此行就与他无关,是自己临时起意,一意孤行,这遭遇的什么都与他无关,解释,给他解释什么?难不成是在解释长姐因他而伤的事?长姐受伤的事情并未听起过,可能是父母都未知道,如此便是长姐刻意隐瞒了,既然是隐瞒了,想来也无大碍,如今不也完好无损的吗,那解释,也没有必要。

郑栩觑着周邻河的面色,有点不知所措。

“你莫不是在生我气吧?”

周邻河挑眉,郑栩这揣度人的心思怎么也猜不在点上。

“殿下严重了,何来有气可闹?”

“瞧你似乎不愿理会我,当你是生气了。”

周邻河整理着自己的话,却不见得能说什么。“哪里,不会,只是与殿下,并没有深交而已。”

一句没有深交,倒是让郑栩慌了。

“我们不是……不是……”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真正能形容两人关系的词语。同窗?朋友?还是什么?

“殿下,我是您的臣民,我将会辅佐您开启盛世。我亦会是您最信赖的忠臣。”

他有想过,把周家放在一边,给郑栩一个保证,是时候把话放出来了,他周邻河会尽力辅佐他称王登帝,他做一代盛世明君,他为忠贞不二的信臣。

此时的郑栩,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是感动,是期待,是震撼还是失望?他向往着那一天,有他们站在一起并肩作战的一天,他能把一切都交付与他的一天。

“好。”

周邻河流连不否处,这一行为引起了周红叶的怀疑。

“你在外面藏人了?”

“哪里,别乱想。”周邻河无语,什么是藏人,行不轨之事才是藏人,他固然的藏了,可那叫接济,安顿,不叫藏人。不过他也感叹周红叶的明锐,看来真是得了父亲的真传,别人的一点异样都能察觉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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