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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储

个人的,知道这个官员的人不多,但是知道周邻河的人不在少数。

郑栩却是在听见周邻河的名字的时候完全面向了夏寂,他看着夏寂,夏寂看着陛下。

他不明白,夏寂为何会让周邻河去潼关,他所知道的是夏寂与周邻河是很好的交情,也不该把他推向那个绝地。又或者是周邻河自愿的,可是,他还是不能相信,周邻河何至于此,潼关什么地方,和至于他去那里受苦受难。

夏寂在余光中接受了郑栩的视线,知他疑惑,自己又何尝不是,可是,昨日,周邻河特地找了他。

东宫立下,监察司就有了指望,无人不是欢呼雀跃,可能他不同,他出身在军营,对此不觉得有什么,顶多的是觉得,以后自己服从的君王是多了一个人罢了。

周邻河不同于他人的喜悦,他似乎是有种解脱感。

“你知道潼关吗?”

潼关,他很意外周邻河知道那个地方。“怎么了?当年我们行军路过那里。”

“听说那里很荒凉,百姓过得很疾苦。”

“是。”

潼关的苦,非京城里这些锦衣玉食惯了的人所能知道的,他们当年路过那里,都是不忍于心,见不得的苦,却是无可奈何。陛下也曾多次提出移民之策,奈何那边的百姓世世代代生活在那里,几千万人的故土,无人愿背井离乡。

“明天早朝陛下若是问起去潼关的人,你引荐我吧。”他靠着栏杆,说的云淡风轻,似乎就只是去走走一般。

夏寂不解周邻河的决定,别人所要远离的地方他为何就要靠近?

“为何?为何去那个地方?”

周邻河歪着脑袋,想要解释,他却是先自问自答了。

“为了郑栩?”

周邻河苦笑着摇头,眼睛里很坦然。

“怎么觉得是为了他?我是为了我自己。”

“你是为了躲他?”肯定的语气却是问句,他知道周邻河不会承认,一如他从未承认自己与郑栩的纠葛。

“你想多了,我躲他做什么?我只是,想去那里看看,那边的百姓应该等的很久了。”

夏寂没有想多,在他看来就是因为郑栩,只是周邻河不会承认,他自己其实也明白,总有郑栩的关系在里面。

他知道周邻河和郑栩自小便认识,这其中定然也有他们外人不可知的事情,但是周邻河这个人,有些事他宁愿自己憋着都不会往外说说,别人就猜,猜对了就庆幸,猜错了便罢了。

其实四分有为郑栩,六分为他自己,但是四舍五入嘛,就是为了自己。周邻河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这一生便是草草过去,他早就想过自己一生的抱负。

他空有一身本事,无处利用,现在是时候发展自己的所长了,但愿在现代社会的知识能用得上。

之于郑栩,如果自己能治理好潼关,定也能对他有所帮助吧,用三年的时间去谢罪,去谢他对他的无理与利用。

“那里……比你想象得更苦,去了,就是把命压上去了,你不要意气用事。”

“真没有,我想干出一番事业来,我想成为让天下人记住的周邻河。”

其实让天下人记得你的名字有很多种方法,不只是这一条路。+b\q′z~w?w·._n\e·t?但是周邻河坚持,他亦无法再多劝说什么。

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得已。

他不知他所想,他不能解他心忧,

陛下沉默了,面色有些凝重,他设想了所有人,却压根没有想到是周邻河这个已经渐渐消失在他耳里却还是记得他当初的那番大言不惭的人。

“除了他还有何人愿往?”

底下依旧无人应答,陛下黑着脸,甩袖早早散了朝。

“容后再议,退朝。”

潼关不是谁都能去的,也不是谁都愿意去的。

而此刻,除了周邻河,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潼关是个苦寒之地,除了他,似乎没有谁愿意去那里自讨苦吃,像当年的曾权一样,兴冲而去,败兴而归,还把自己磨得没有了当初的意气风发。

所有大臣还未走下大晖宫外那一百七七道石阶,就有大监通传了周邻河。

“宣,监察司少府,周邻河面圣!”

不出所料,陛下当时没有立刻答应夏寂的举荐,想必也是会召见人面圣后决议吧。

在他们眼里,周邻河就是一个毛头小子,年少轻狂,意气用事,潼关那个地方,谁去谁就是脑子有病,活着回来除了能挣个苦劳外是没有什么功劳可捞的。

郑栩一步一步走下石阶,脚后跟疼,以前的他渴望走上去,现在的他走上去了却并不觉得这条路有多好走。

他看着大监去宣召周邻河,也就歇了回监察司的心思。

原本是想着,去监察司问一问他,为何要去潼关,山高路远的,留在京城不好吗?若是因为自己,那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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