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豆的,对于他们的有眼无珠不免得感慨。
“大人,这地里好多啊!以往我们瞧见了这东西,也曾尝试过,就是忒难吃了都是丢了的,竟然不知道还真能吃呢。”或许是受到了周邻河的感发,他们卖力的挖着、寻着,也是小心翼翼的怕再伤到土豆。他们足足在那一片地挖到日暮下来,实在是再也找不到一个流落在外的了才收了心回去。已经有人拿了麻袋出来装着,足足也装了两大麻袋,可见这片地是极富的,才能生这么多出来。他们扛着两麻袋的土豆回去,有人瞧了也是颇为好奇。“这都是寻了什么好事?个个喜笑颜开的。”“嘿嘿,婶子,这可是好东西,粮食呢。”“什么粮食?这么大个的,也不是番薯啊。”麻袋往地上一搁,就有人上来探头探脑了,见到里面的东西奇特,不是寻常物也是好奇。“周大人说这是土豆,粮食,和番薯一样可以煮来吃,烤来吃,炒来也成。”听是粮食,大家对周邻河的信服力又上升了,毕竟谁不喜欢给自己找粮食的呢。周邻河似乎就成了仓木格里的神话,不仅能教学还能发现粮食,这样的人物,留在他们潼关也是大材小用了。在晚间吃饭的时候,听他的独树一帜的教学内容,对于周邻河,他们都只差顶礼膜拜了,一时间超出了对宋青书的崇敬。“像周大人这样的好官,以后必然能够封侯拜相的。”在朴实的百姓眼里,好人就得有好报,周邻河以后必然是要回京城去的,那回去后,以他的能力必然是能够更上一层楼的,什么王侯将相,他们相信,他一定有那个能力胜任的。对于百姓们纯真的想法,周邻河只是笑笑,以后能成为什么他也没有多在乎了,现在啊,就是想一心搞好潼关就成,然后看着郑栩好好地登基,那么他这一生的责任也就可以放下了。一个月,说是长也到了他该回程的时候,临行前,周邻河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储存好土豆,必然不可以放坏了,不然明年就没得种了,要是成了,便是可以在潼关种下去,或许,澧朝遍地都可以种上土豆。“土豆种植期在四月到五月,现在十月份便是成熟期,是以才被我们寻着。明年早些时候便是能种了,我会下来教授你们种植的方法,这些土豆且都先收好,放在地下储存着,这样才能不至于坏掉。”他努力的在脑海里思索着上一世的有关土豆的记忆,幸好他不是那个时代的宠儿,还是接触的多,了解土豆的种植以及生长期。“我来这边已经很久了,也是时候回去了,不知道自己这不在的一个月潼关咋样了。”他宛如一个离家的老妈子,纵然身在外地却时时刻刻挂念着家里,生怕又发生了什么他摸不着解决不了的事情。“行,您这一个月也没少念叨潼关,一刻也不放下,便也不好多留您了,您教的,学生们一时也学不会但是多少先生们都会了,会好好琢磨琢磨教下去的。您呀,还是能放心的地方就放心吧,别时时刻刻这也放心不下那也放心不下,这不大家都能成么。”宋青书也是深知周邻河这个人的脾性,看着一个清风明月般的爽朗人物,实则心思细腻,多愁善感,在潼关的事情上是尽心竭力,他们这些明眼人都是看的明白,只是可叹了这样一个少年,本是风花雪月的时候在潼关这疾苦之地必躬必亲。“是是是,我就是杞人忧天不是。”周邻河轻笑,宋青书这一番说的他都不好意思了。不仅是放不下潼关,他还惦记山谷里的那批人,不知道东西造的怎么样了。无奈的摇摇头,却在上车的时候发现角落里居然放着一口麻袋。“这是什么?”“给您的,您拿着回潼关。”周邻河打开一看居然是土豆,当即就要给拖下去。“不成,本来就不多,怎么给了我?你们自己留着就是,我回去带人出去也找找看,说不定也有的呢。”无功不受禄,更何况是这才好不容易得到的好东西,怎么就能给自己拿回去。宋青书在“土豆有很多,这些都给您,毕竟是您发现的,如何要您空手回去,您也回去种着,我们也好看看究竟是哪处更合适这东西不是。”“这是我们仓木格百姓的一片心意,小周你还是收下吧。”老汉也在一旁帮腔,外边还有甚多的来送行的百姓,倒是让周邻河不好在不听劝了。听着宋青书的话合情合理周邻河也不好再拂了人情,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行吧。”白起骑上马一行人就匆匆的踏上了回程之路。“您一路小心啊。”周邻河从窗口伸出脑袋,朝后面送行的人挥挥手。“好!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