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大婚后
关于江州的事情,其实郑栩也是冤枉的,江州矿场事关国需,是以处置起来也是比较雷厉风行。·y,p/x?s+w\.,n\e_t~他只是没有想到,一个矿场的事情,居然也远不止矿场的事由。他只是按照自己知晓的,能处理的方式去处置的这件事,能接下他的任命的人都是元家一派系,自己并非手眼通天到江州的事情都一清二楚,但是元家有人在江州,是以后面他也就冲着这层关系直接着人处理了这事,按照澧朝律法,窥探矿场国需的人都被斩立决,若有逃匿或违抗者可就地格杀。江州铁矿大大小小被牵扯进去的人都被一一处置,被处置的人不乏有江州的平民百姓,他们有妻儿老人,面对亲人被斩杀,心中悲愤交加于是才有了万民书的出现。郑栩作为太子,处置这件事的确是合情合理,只是,他所知晓的也并非就全是实情,无非就是,这从中,怕是有人拉了替罪羊。但是现在就是个囫囵吞枣的后果,在百官面前就是郑栩不经考察,就随意作出决断,导致的多少人家失去儿子丈夫父亲。是以才会被郑炤拿捏住了。矿产容易捞好处但也容易出事,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件事会和元家挂钩。郑栩接到诏令当即就要跟着进宫,他那新婚太子妃却是追了出来。“殿下!”何素兮瞧着宫中来了人,当即就跟了出来,在郑栩出门之际唤住了他。郑栩回头看着跑的面带红晕的人,问:“你跟来做什么?”“殿下是入宫么?臣妾……”何素兮作为太子新妇,是以为要入宫觐见,便想着随郑栩入宫,哪知郑栩进宫是因为惹了麻烦。“太子妃还是留在东宫吧,陛下是以朝政召见太子入宫的。”郑栩还没有说话,前来请人的内侍就替郑栩解惑了。如此,何素兮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也只得娴静的送了郑栩出门。她作为太子新妇,理该在今日同太子一起入宫拜见陛下与贵妃的,只是不知何故,陛下不仅没有召见他们,还以政务为由单单叫走了郑栩。|郑栩进宫的路上就有试图问过那内侍,只是内侍面色有些难堪道:“似乎是因为今日早朝的事,陛下不悦,便寻了您入宫去。”“只是召见的我一人?”“是。”郑栩皱眉,他还没有听到早朝的风声,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引得陛下龙颜大怒,而单单叫了自己,怕是与他有关。他回想起自己最近的行事,不觉得有什么事情还能是容易被别人抓住把柄的。一路心中惴惴不安,到了大晖宫时,只见那龙椅之上的陛下,正面色暗沉的等着自己。偌大的宫殿,除了陛下以及身边人,便只有他了,空旷得连脚步声都能响起回声。他进去后,还未来得及跪下去,陛下就朝他掷来了案上的折子。“你干的好事!”折子打在他身上,因为穿的厚实不疼,但是吗,多少有些难堪。+b\q′z~w?w·._n\e·t?“父皇息怒!”他匍匐在地,却是已经大汗淋漓,陛下是鲜少在他面前发脾气的,而现在的怒不可遏,怕是有关自己的事情不小。“你让人去江州去做了什么?”江州?郑栩连忙想起来,这是他前些日子处理的一桩案子,有关国需的,但是,已经结案了不是。“江州一案已经结案,盗卖矿产者儿臣都已经处置了。”“你结的案,结的好,人家百姓都伸冤伸到朕面前了!”陛下气冲冲的盯着底下跪着头都不敢擡的人,不说失望是不可能的。“父皇,儿臣并不知犯了何事?”郑栩绞尽脑汁,思前想后都想不出来这案子到底还有什么遗漏的,究竟又能有什么冤情如此事关重大,若是矿场一案真有冤情,怎会又被捅到陛陛下看着郑栩那似乎真是茫然无措的样子,最后也只得先压了压心中的怒气。“你是让谁去江州做的?”郑栩咽了咽下口水,硬着头皮说出来:“是、是秦氏。”果不其然,他一说,陛下的脸色就肉眼可见的黑下去了,他看着这个他寄予厚望的嫡子,眼中分明充满着不可思议。“你就那么可信元家?你手底下人比比皆是,为何就单单放去元家手里?”秦氏同元家的连襟关系,放去秦家就是等于把事情交给了元家,郑栩身为元后的儿子,固然是会向着元家,但是,这件事非同小可,往大了说,一旦引起众怒,处理不好,他的太子之位都可能保不住!“元家有人在江州,矿场的事情他能不知道?出事了才跳出来,你到底有没有脑子!”陛下气得捶桌子,只差跳起来,动作牵引起都上还未来得及卸下的冕旒撞击出清脆的响声,以及一阵回荡的的击案声,震得郑栩心中一片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