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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潼关

的束缚,他可以跟从自己的内心,追随他的光。

他驰骋在马道上,扬起的飞沙是他心底的迫切,他想见一个人,见一个他等了好久的人。

他甩开了后面的侍卫好远,每一次的扬鞭内心都是火热的悸动,此刻退后的风,夹杂着日落的余韵,熨了一众人的心上。

他纵马奔驰在马道上,两边的白杨林急速的倒退,落后了一片黄昏。

尘土飞扬,掀起了一众迫切的心思。

郑栩远远的就看见了一匹快马朝自己而来,棕色的马匹撒着蹄子,背上的人揪着缰绳不动如山。离得近了,才看清了那模样,一如既往。

他强装镇定的下了马,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深呼了一口气,也按不住内心的悸动,以及发抖的双手。

他的这双手,就算是接过立储诏书的时候都是稳稳当当的,唯有与周邻河有关的时候,总是控制不住。

他一如前几年在京城内等待周邻河归来时的模样,只是这一次,又与那次不同,是他们互通心意后的阔别之久的相逢。

他在等着他向自己靠近。

“周邻河!”郑栩站在原地,露出这段日子以来最热烈的笑容,像是拨开了云雾的光。他朝着周邻河展开双臂。山风先迎了个满怀,好似是要来一个深拥,撞进怀里的是风、是沙,也是周邻河最炽热的目光。

“郑栩!”

周邻河远远的就看见了马道上的队伍,那为首的褚色倚着马匹,他能从数里之外就认清了他,在彼此的目光接触到的那一刹那便再也分不开。他连马匹都还未停住就任性的跳了下去,好在是郑栩手疾眼快接的快。

“郑栩呀!”

他像是风,冲进了他的怀里,他也是云,撞击了他的胸膛,从此,他的怀抱都是满的。

周邻河被郑栩接在怀里,抓住人的那一刻他汲取着他身上的熟悉的气息,却是再也不愿放开。

“周邻河、周邻河……”

没有人知道郑栩这些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他不怕死,但他怕周邻河死,他失踪后的日子每一刻都是异常的煎熬,他无数次的在想,周邻河会回来,一定会像现在这样冲进自己的怀里,现在,一切都圆满了,他的红奴儿回来了,在他的怀里,装着。

周邻河埋在郑栩裹挟着热浪的胸前,这一刻,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纵使自己时日无多,只要今后都在郑栩身边,那余生都便无憾了。

没有人知道这一刻,再次相见的两人有多么期盼时间能永远驻留在他们身上。他们不图音容长在,他们只想长生天多眷顾他们,至少,在时间长河里彼此皆知。

“郑栩,是我,我活着,我回来了。”周邻河感受到郑栩搂住自己腰身的手臂的大力,他知道郑栩是慌了,他忍着被缠紧勒出来的疼,附在郑栩的耳边倾吐。

“嗯,是你,你还在。”郑栩感受到耳朵上的热气,此刻却是没有暧昧的气氛,只觉得让人心安。在两副躯体彼此贴近的这一刻,那种不踏实的感觉都随之消失,一切都圆满了似的。

身后的近卫们硬生生的被他们的重逢感动得眼眶含泪,这双向的奔赴永远都值得热忱。

最后是被黄昏照了满身,拉长了一团影子,映在地上,好似就是一体。

我离去时,天色是白的,映得我满脸都是肃静,而再次相见,我与你,眼眶里都盛着热烈的颜色。

郑栩一行人刚进了军营,从门口到经过校场,遇到好些将士们围着他们欢呼雀跃,格外热情,对于自己的出现大家都甚是欢喜,周邻河也倍感欣喜,他从来没有后悔当日炸山的决定,这一刻更是坚定。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周邻河现在腿上挂着的人。

“大人呐!”张庄看见周邻河后,手里的长枪一丢就奔过去,拨开人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上去就抱住的他腿并一屁股坐地上痛哭流涕。

他哭哭啼啼的模样,抱着他的腿甚是委屈,好像,自己欠了他的钱没有还。

周邻河尴尬的试着拔了拔腿,发现拔不动,他哂笑着看着地上抱着自己大腿痛哭流涕的张庄,突然有股脑袋阵痛的感觉。

“你先起来,这是做什么?没到拜年的时候呢。”周邻河好笑,张庄这人也忒脸皮厚了,这么多人围着呢就能这般毫无德性的抱大腿了,就不怕回去了被人嘲笑么。

张庄抱着周邻河的腿,的确是没有什么德行的姿态,他泪眼婆娑的哭诉。

“大人,您消失这段日子,大家都说您出事了,我每晚做梦都梦到您回来了,这门口我都望了八百遍了,可您一直没有回来,而现在您终于回来了,我觉得得抱抱您,不然还怕是在做梦,这抱住了才发现这是真的。您终于回来了。”

说着说着张庄还呜咽呜咽的哭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下一秒就要落在自己的裤腿上了。周邻河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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