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人回去了,看夏侯恩乐呵呵的模样,不知道的以为是他的妻子有孕了呢。
这段日子,郑栩的冻伤也差不多要痊愈了,王英林隔三差五的就要来看诊一次,自从周邻河回来后,他都在一旁看着,听着王英林说郑栩的事情,心中又气又暖。擦完药,郑栩就进去换衣服,那药味之前不觉得冲人,现在却是闻不得了,王英林直说他是惺惺作态。周邻河坐在椅子上看着王英林整理他的药箱,里面瓶瓶罐罐不少,每天用不到这么些却也背来背去的,也不嫌累。王英林数着自己的药剂,然后把目光转向了周邻河,冲他道:“来、我给你号号脉。”说着就去要抓他的手腕,周邻河一惊,连忙避开,动作流畅得不亚于经过特殊训练的侍卫。“你这是躲什么?”王英林抓了个空,他看着已经闪开好几步远的人,特别不解。“我看你这几日脸色不佳,想给你号脉对症下药,你慌什么?”如此慌张,倒是显得他不对劲了,自从周邻河归来,他倒是忘记了询问他的身体情况,都忙着其他伤员了,这下有理由直接把周邻河按在椅子上,强势的要看诊了。“不是、”周邻河想躲却是躲不过了,要是闹大动静,里边换衣服的郑栩肯定会生疑。见躲不过,只好由他扣着手腕。王英林把着脉搏,过了会轻声道:“嗯、你这气血不足啊,又多日疲累,劳心费神导致了身体孱弱,我给你开几副药你记得吃。”见只是气血不足,王英林也才放下心来,周邻河那快要跳出嗓子口的心也才渐渐沉下去。“你失踪的那段日子,怕是吃了不少苦吧,你这都瘦了不少,手腕细得都跟一捏就断似的。”王英林比划几下他的手腕,越发的觉得周邻河身体羸弱非一般人了,在潼关时,夙兴夜寐,也不见如此,待回去了京城,得好好养养,不然这辈子都怕是难养回来了。周邻河惴惴不安的心终于得到放下,紧张却是还没有落完,嗓子有些干哑。“我就是那段事情疲于奔波,累的。”放心之余,他更多的是震惊,这毒、居然诊不出来,周邻河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悲哀。也不知道赫连褚怎么样了,是否有找到解药,是否有遇到扎目。郑栩换好衣服出来就见周邻河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过去摸摸他的额头,见没有异样才问:“怎么了?”周邻河回过神来,看着面前的人,轻笑。“王叔说我身体弱,给我熬了些药喝,叫我补补。” “是该补补,你这身体,弱得都要被风吹走了。”郑栩拉起来人,双手从腋下穿过去,又摸到了他两侧那凸出的肋骨。自从上次从马上接住他后,他一直觉得他清减了不少,如今一看,这人就真的是瘦到只有一把骨头了,倒是脸上还看不出来,身上的肉却都没了。“你是怎么把自己瘦到这样的,嗯?”问完又不等人回答,抱住他的脑袋就自怨自艾。“都怪我,没有早点找到你。”他似乎十分喜欢这样的拥抱姿势,好像这样,周邻河就不仅在他的怀里,更被他藏在了心口。两人温存片刻,外边就又有人来了。“殿下,出事了!”“太子妃小产。”“你又出去?”两人都是痴男怨女,就算是成亲了又如何,不过也是相敬如‘冰’,郑炤知道周红叶本就无意自己,这桩婚事倒像是强取豪夺。本是定好的婚期也是因为战事耽搁,两人年纪都大了也不好在推迟,于是便简办了,没有宴客,没有流水席,只是一顶花轿由司仪领着进了温王府。郑炤对此很是介怀,他自觉是亏欠了周红叶,于是自她入府以来,可以说是唯命是从,就算两人亲近不起来,郑炤也是极力的待她最好。“嗯。”就算是嫁为人妻,她也没有怎么改变自己的装束,不过是挽了妇人髻罢了。周红叶点头,然后错过郑炤出了门,郑炤看着周红叶走远,然后才收回眼神也跟着出了门。他想起了先前同母妃的谈话。“你若是有太子的本事,何至于现在愤愤不平。”那时,他因为父皇让他们简办婚宴的事情,特意去找父皇希望能收回成命,他愿意自己花钱给周红叶一个盛大的婚礼,只是被无情的驳回了,后来父皇就不在见他,他气不过就去了母妃处,希望她能给自己评理出出主意。只是母妃听他说后,却是不欲掺和的模样,还揭他的不痛快。他本就因为父皇行事偏颇心生不满,这下母妃一说,自己心中越发的气不过。“父皇就是偏袒郑栩,我早就知道,只是,成婚这等大事他居然让我简办!红叶是我的王妃,就算是战事吃紧又如何,属我自己掏钱,为何就不能按照皇室之礼大肆操办!他郑栩成婚搞得天下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