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脚步声。牢门打开,苏半城提着一盏气死风灯走进来,灯光映出他腰间的双鱼玉佩。
\"你父亲谭莹当年编纂《南海县志》,没想到儿子会成为蛀虫。\"苏半城将一叠账本甩在地上,\"这些账本记录了你与协同庆勾结,用漕粮夹带鸦片的勾当。\"
谭宗浚惨笑:\"苏大人,你以为这只是我一人的事?\"他挣扎着坐起,从衣领里扯出一块羊脂玉佩,\"知道这是谁给的吗?是......\"
话音戛然而止。苏半城发现谭宗浚的瞳孔在急速扩散,嘴角溢出黑血。他慌忙探鼻息,却见谭宗浚的手指指向牢房角落的石砖——那里刻着一个小小的\"常\"字。
子时,苏半城站在巡抚衙门楼顶,望着东方渐白的天际。怀中的密信写着:\"谭宗浚已服毒自尽,其私印与山西票号密押相符。\"
\"大人,粮仓废墟下发现了密室。\"捕快的声音从楼下传来,\"里面有三十口大缸,全是......\"
苏半城闭上眼,耳边回响起谭宗浚临终前的话。他知道,这只是冰山一角。远处,晋祠方向传来晨钟,惊起寒鸦数只。而在更深的黑暗里,那双操纵着一切的手,正等着下一盘棋。
尾声·雪夜
次日清晨,太原城贴出告示:山西布政使谭宗浚因渎职畏罪自尽,其贪腐案交由刑部彻查。苏半城站在告示前,看着百姓们指指点点,忽然注意到人群中有个戴斗笠的身影——正是三天前在粮仓见过的蒙面人。
他刚要追上去,却被衙役拦住:\"大人,户部急电。\"
电报上只有八个字:\"停止调查,回京述职。\"
苏半城攥紧电报,望着漫天大雪。街角茶楼上,一双苍老的手正掀开窗帘。那手上戴着的翡翠扳指,在雪光中泛着幽绿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