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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集:蒙古文的密语

上的新字歪歪扭扭,像是临时改的。′狐\恋.文,血? ?已′发^布·最~芯-彰,节-

“巴图刚才写的‘月圆’,会不会是指日子?”阿武举着火折子往前走,火苗映着他脸上的疑惑,“这个月十五是月圆,还有三天。”

苏墨之没应声。他摸着那些被划掉的字,指尖能感觉到木头的毛刺——是新刻的,木屑还没被潮气浸软。这说明最近有人来过,而且修改了密语的内容。

!暗道尽头是道铁门,锈迹斑斑的门环上缠着圈铁丝,像是临时加固过。苏墨之用巴图给的铜牌塞进锁孔,“咔”的一声,锁开了。门外竟是间石窟,岩壁上凿着十几个佛龛,里面的佛像都被砸了头,唯有最深处的龛里,坐着尊泥塑的狼头人身像,眼珠是用黑琉璃做的,在火光下闪着幽光。

“是察哈尔部的狼神。”阿武倒吸口凉气,“听说二十年前,他们在狼山祭祀时,要用活人当祭品。”

苏墨之的目光落在狼神像的底座上。那里刻着圈蒙古文,与羊皮卷上的“血祭”二字笔迹相同。他蹲下身,发现底座左侧有道裂缝,像是被人撬动过。用刀柄敲了敲,是空的。阿武递过铜刀,他撬开裂缝,里面藏着个油布包,解开三层油布,露出本牛皮封面的册子,封面上用银粉写着蒙古文,翻译成汉文是“盐引密档”。

册子的纸页泛着油光,显然被人经常翻阅。第一页记着二十年前的盐引编号,每个编号旁都画着个小符号:有的是狼头,有的是莲花,还有的是半轮月亮。苏墨之翻到第三十七页时,手指突然顿住——那页上记着笔五千引的盐,符号是朵半开的牡丹,与赵玉贞嫁妆匣里那支铜簪上的花纹分毫不差。

更让他心惊的是落款处的名字,虽然被墨点盖住了大半,露出来的“苏”字却清晰无比。父亲的笔迹他认得,那钩连的笔画,与土地庙石碑上的题字如出一辙。

“原来父亲真的牵涉其中。”苏墨之的指尖有些发凉。死囚牢的线索、蒙古王府的密信、聚源当铺的地窖……所有碎片突然拼成了完整的图,而图中央,站着的竟是他一直想为之洗冤的父亲。

阿武突然拽他的胳膊,火折子的光抖了抖,照亮了石窟入口。三个蒙面人堵在那里,为首的人手里握着支箭,箭杆上刻着朵莲花——是谭宗浚书房里那副弓箭的标记。

“苏先生倒是好本事,能找到这儿。”蒙面人开口,声音比在密道里更沙哑,像是故意捏着嗓子,“只是这密档,不该是你看的。”

苏墨之慢慢站起身,将密档塞进怀里。他注意到蒙面人左手腕的黑布下,有块凸起的地方,形状像颗痣——常老三账本里夹着的那张画,就画着这样颗痣,旁边写着“胡”字。

“胡老板,何必装神弄鬼。”苏墨之笑了笑,“你以为烧了聚源当铺,就能抹掉二十年前的账?”

蒙面人猛地僵住,随即发出低沉的笑:“既然认出来了,那就留不得你了。”他抬手示意,另外两个蒙面人拔出短刀,一步步逼近。

石窟里的空间狭窄,转身都难。苏墨之瞥见狼神像背后的阴影,似乎有条窄缝。他突然将油布包朝蒙面人扔过去,趁他们躲闪的瞬间,拽着阿武扑向阴影处。果然是道暗门,仅容一人侧身通过,里面漆黑一片,能听见风声从深处传来——是蒙古草原的风,带着沙砾的粗糙感。

暗门后的通道比密道更陡,像是直接凿在山岩里。他们摸着岩壁往下走,脚下的碎石不时滚落,传来遥远的回声。走了约莫半个时辰,风声越来越响,隐约还混着铃铛声。

“是商队的驼铃!”阿武的声音里带着兴奋。通道尽头透出微光,他们扒开挡路的芨芨草,突然被晃得睁不开眼——外面竟是片开阔的河谷,枯黄的草地上散落着几十峰骆驼,几个穿着蒙古袍的汉子正围着篝火喝酒,火上烤着的羊肉滋滋冒油。

为首的汉子见到他们,突然按住腰间的刀。苏墨之注意到他的蒙古袍下摆沾着盐粒,靴底的泥里混着细沙——是狼山的沙,带着点铁腥味。

“汉人?”汉子用生硬的汉文问,目光落在苏墨之怀里露出的密档边角上。当他看清那银粉写的蒙古文时,脸色骤变,突然跪地行礼,嘴里喊着苏墨之听不懂的蒙古语,只反复出现“狼主”“密令”两个词。

苏墨之愣住了。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密档,突然想起巴图写的“血祭”。难道二十年前的盐引案,根本不是贪腐那么简单,而是牵扯到蒙古部落的秘密?父亲的笔迹、赵玉贞的铜簪、谭宗浚的弓箭……这些看似无关的人,其实都在这张网里。

篝火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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