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华二字,便是说这座酒楼如梦中一般华贵,里面的菜食也是这样。′e/z-l^o·o_k\b,o\o/k/.¨c!o`m′
安易之冷了冷眸子,她刚入京,算计就纷纷而至,“转告你家主人,不想招惹本侯,就熄了自己的心思。”
外放武将官员,回京第一件事是求见皇帝,除了见皇帝,不管过程中去见了谁,都是大罪,会引起弹劾的。
对陛下不敬,结党营私,这两条就够了。
所以来人看似是设宴邀请,其实是坑她,要不然不至于连名号都不敢报。
一路上,安易之碰到的有陌生人,也有熟人,相互恭维,或是盛情邀请,这就是她不喜欢京都的原因,从小长在这里,她了解这些人的意思。
这都算好的了,有算计,却不阴险,比当年的京都不知道好了多少。
终于来到了皇宫,安易之报上身份,直接入宫。
她是外臣,只能在外宫等着皇帝召见,刚刚在街道上她就知道,自己这次回来很惹眼,所以只能乖乖地等着。
没一会儿,李保走到了她的面前,“平凉侯,跟我来。”
李保是内监,同时管着皇城司的一半人,身居高位多年,除了见到虞九舟跟迟晚,还有三位小殿下能自称一声奴婢,对待外人,向来如此。/如!雯.网^ *已`发`布~醉′辛~彰¨結`
安易之跟李保是老朋友了,当年多亏李保带领皇城司司卫拼死救她,她才能保住一命。
“原来是李内监,好久不见,可还安好。”
李保也笑了笑,“承蒙平凉侯惦记,我还是那样。”
李保有皇城司的职位,燕北之战中,还获得了军功,封了忠诚伯,只是他更喜欢别人叫他内监。
王上跟他说过,内监又怎么了,只要有能力,她都会重用,对他来说,内监是家臣,要是称他为伯爷,那他就是外臣了。
路上,李保根本不主动说话,安易之说一句,他就应一声。
来到了殿中,迟晚还没过来,又等了一会儿,迟晚才迈步从后方走过来,然后坐到了首位。
“给平凉侯搬个椅子。”
“诺。”
安易之坐在下方,迟晚坐在一条长案桌的后面,就像是公堂之上,主官审犯人。
“说吧,你回来的原因。!2-疤¨墈~书`徃? -埂_辛~嶵?全!”
迟晚的心里有所猜测,但是没有证据,当事人也不承认,要不然她就不单独见安易之了。
安易之起身拱手,“王上,臣征战多年,身体承受不住了,所以想回京。”
“当真是这个理由?”
“当真。”
迟晚的眸子冷了冷,“那你跟春归写的信是怎么回事?”
安易之猛地抬头,连忙道:“王上,此事都是臣一厢情愿,与春归姑娘无关。”
“无关?你说无关就无关了?你知不知道,京都跟边镇重地通信频繁意味着什么?”
私底下捂得紧不重要,迟晚就是想吓吓面前的这个人。
还真是胆大包天,居然跟宫内大总管通信密切,不知情的人会怎么想?是春归出卖宫内信息,还是守边武官探查帝王消息。
无论哪一个,都够安易之喝一壶的,还会连累春归。
安易之立马拱手行礼,“此事乃我一人之错。”
她身穿铠甲,按照大周的规矩,穿铠甲的军人不跪。
迟晚笑着靠在了椅背上,“你说得不算。”
“这件事,你跟春归都逃不了,待查证后,陛下自有决断。”
双方传递信件,一方就想把事扛下来,那是妄想。
安易之猛地握紧了拳头,“你想查什么。”
“自然是你们的通信内容,是否涉及机密,当由都察院,刑部,大理寺来查。”
迟晚端起旁边的茶水,稍微抿了一口,静静地等着。
其实她大概能猜出来信件的内容,以她们对春归的了解,自然不会涉及机密,只是春归最近的表现很不对劲,就好像被抽走了灵魂般。
安易之立即上前一步,“不可,信中内容事关春归姑娘清白。”
迟晚挑眉,“那就看你们想要哪个清白了。”
她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坏人,逼迫着安易之说出实话。
想到老婆的命令,她只能吓唬安易之了,那可是春归,除她之外,老婆最信重的人,就算安易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