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会去看季星成的比赛的,但是后来就不去了。
最大的原因就在于,那比赛是着实无聊。与季星成同级的基本上就只有被碾压的份,这种早就预定好结局的剧本根本就一点都不吸引人。更不用提这骄阳似火,看着台上弟子挥洒汗水直直有种心理上的闷热感与昏厥感。对孟易觉来说,她能在季星成比赛的时候在外面,而不是选择在房里瘫着,就已经是对季星成最大的关爱了。这个说法在季星成脑袋里一转,好像是有那么几分道理,他都快说服自己了,结果又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一般,叫道:“不对!大师姐的比赛你就回回都去看的!”站在孟易觉身后的步思帷本还正处于一种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的低落状态中,突然听见自己的名字,她先是一愣,又仿若意识到什么似的,紧张地看向孟易觉。只见孟易觉一脸跟看傻子一样的表情,凉凉地叹了一口气。她会去看步思帷的比赛,那当然是因为,步思帏那边凉快啊! 止水挥动所带起的灵力乳白中撒着点点淡蓝色的星辰,如同夜空的银河,又如泛着荧光的黑夜湖泊,澄澈而冰冷,一招一式之间激起的风浪毫不吝啬地挥洒下台,带起一阵颤栗的清凉。更不用说少女身材纤细、优美,每一个动作都恍若风中鸥燕、海上豚跃,让人都无暇在意胜负输赢,只一味欣赏那舞动的剑招。能去看她的比赛,简直就好比夏日在空调房里吃西瓜一样,讲究的就是一个爽快!季星成也跟着看过步思帷的比赛,自然一下就想清楚了孟易觉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他沮丧地垂下脑袋,像只被人抛弃的大型犬一样。看到小孩这副模样,孟易觉只得勉为其难地摸了摸对方一头乱毛的发尖部分以示安慰,末了还嫌弃地将手在一旁的树干上擦了擦。“成啦成啦,你俩走的是完全不同的风格,你也没必要因为这种事伤心吧,就结果来看还是你的打法比较好,说真的。”孟易觉带着半分无奈说道。“真的吗!”季星成擡起头,对她接下来的说法翘首以盼。“嗯。”孟易觉点点头:“至少你可以把对方热死。”友人的脸上是如此认真的表情,但季星成只觉得心里一下凉了个透彻。他就不该指望孟易觉能说出什么友谊至上的话来!孟易觉正笑着呢,垂在身旁的手突然被人轻轻戳了一下。孟易觉回头。她那温柔乖巧,一向知礼明进退的师姐颇有些委屈地看着她,问道:“真的吗?”孟易觉:?我说什么你就信?说出这近似于撒娇的话的时候,步思帷心跳得极快,嗓子不自觉地干咽了好几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太阳的缘故吧,看着他们二人旁若无人聊天调笑的模样,步思帏就感觉心中有某种情感在蒸腾,直烤得她想做一些平时不会做的事情来。事实上,她也的确这么做了。这在她有限的人生中,还算是第一次。但她很庆幸,自己迈出了这第一步,因为就孟易觉的反应来看,她的确吃这套。虽然有些疑惑,但孟易觉还是摇头道:“各有各的好,我就更喜欢你这种的。”言罢,握住了步思帷用来轻戳她的手指。“你还会做这种小动作?”她歪头。步思帷的脸又重新蒸腾了起来,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可能是与本人灵力契合的缘故吧,孟易觉手中的手指冰凉而柔软,指腹处带着修剑道者常有的薄茧,但并非与整只手的感觉不合,反倒与茧下柔软的骨肉相得益彰。“好凉快。”孟易觉喟叹出声,顺势握住了步思帷的手掌,将手指挤进她的指间。步思帷:!!!!季星成:????步思帷红着脸,不敢去看两人十指相扣的那只手,结结巴巴地说:“师妹,这、这样是不是……”她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是想说“这样不太好”还是“这样太亲密了”,她也说不出口。嘴上这么念叨着,手指却微微在少女柔嫩纤细的指上摩挲着。“嗯?”孟易觉又歪头,不带任何歪念头的眼睛直直看着步思帏。对着这样的眼睛,步思帷又能说出什么来呢?她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好赶紧转移话题,催眠自己,让自己快点忘掉手上陌生的触感。“没有!什么也没有!师妹你刚刚不是要看下一场比赛的对手吗!”昏头昏脑的,步思帷如今只是强撑着自己罢了,实际上她脑子里已经变成一团浆糊了,更遑论从那一群字中找到那特定的一行。不过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