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没听见了。”
孟易觉笑了:“还没好好做过自我介绍吧,嘛,虽然我觉得就算我不做自我介绍你们大概也知道我是谁了。”星辰坠地,沉甸甸的重量甚至将擂台面给砸出了个坑洞。孟易觉双手交合,随意地行了个揖礼,声音足够传遍所有人的耳朵:“我是思齐宗的孟易觉,无情道。您刚刚那句话,我是否可以认为是对我宗雪落尊上的不满?”台下一片哗然,而高台之上那长老也终于维持不住他和蔼的假面了。他大惊失色地擡起一根手指指着孟易觉:“你……你……你!切莫胡说!你怎可随意搬出尊上名讳!属实是大不敬!”“我既知道尊上名讳,为何不能说?” 孟易觉摸着下巴,一副无赖的样子:“还是说,其实是您心虚?这可不太好,话既说出了口,就需为其负责才是。”“你!你这人怎空口污人清白!若尊上泉下有知……!”那家伙现在不在泉下,已经到泉上来了!孟易觉暗暗在心中吐槽着,但嘴上还是不落下风:“若尊上泉下有知,不知是会觉着是提起她名讳的我过分一点,还是对她的生活作风指指点点的您要更过分一点?”那长老“唰”地一下,脸色变得惨白,就好像有谁在他脸上刷了层腻子粉一样。“你、你、你、你……!”他徒劳地指着孟易觉,偏就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来。台下一干青年已经快惊得连下巴都要掉下来了。诚然,孟易觉这个名字的名气远扬六界,人人都知道她是天才的无情道,偏偏长就一身反骨,但同时她又深居简出,从未有多少人见过她的模样、感知过她说话的风格。凭他们那少见多怪的大脑,自然是无法在没见过其人的情况下脑补出对方究竟有多“反骨”的,是而今日一见,其冲击不亚于告诉他们平静了百年的魔族明天就要发动战争了。就在众人都闷着声不敢呼吸的时候,一个稚嫩的童女声音突然响起:“孟易觉你直接上……唔!”九九一句“孟易觉你直接上去干啊!”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着急忙慌的季星成捂住了嘴。“嘘!!!!”妖兽果真是妖兽,肆意妄为,不受束缚,根本就不知道当下这个场合意味着什么,想喊就喊了,哪用什么理由。季星成一边在心里头流着泪,一边按住还在不停扭动的小狐貍,还要极力装出一副凶狠的样子回应被刚刚那一声叫吸引过来的不怀好意的目光。修仙者耳力远超凡人,即使是小狐貍这一点点的声音,自然也都好好地传入了他们的耳朵之中。虽然没听到下文,但台上的长老们依然凭借着自己强大的想象力猜出了是什么样的词句缀在这句话的后面。生在大族内部,从未受到过小辈这般侮辱的步家长老们果不其然地怒了。一个长老怒极反笑:“孟易觉,我步家好像从未招惹过你,你何故上门毁我家小姐好事?”“好事?”孟易觉擡眼,定定地望着那白胡子的老头:“你们管这叫好事?那你们自己怎么不享受一把比武招亲的快感,啊,我的意思是,你们作为奖品的情况。”“大胆!宵小之辈!也敢在此口出狂言!”终于有长老忍不住了,拍案而起,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便出剑向孟易觉刺去。噌——金属与金属之间相砥砺的声音传来。那长老双目圆睁,不敢相信自己的剑竟被孟易觉给拦住了——然后便是砰的一声,那长老直直地朝后倒去,竟是被星辰撞到了胸骨都碎裂了几根。随手做完这些,孟易觉收起刚刚还猛烈攻击着那人的星辰,假情假意地说道:“比武招亲的下一个项目是娘家人考验吗?”自家的人被打伤,台上一片长老都猛地站了起来。人家的巴掌都打到自己脸上了,他步家又怎有不应之理?!可还没等他们祭出自己的剑来,那最有重量级的人物就向前走了一步,展出一臂以示意他们停下。至此,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这位步家的族长——步云天的身上,孟易觉也不例外。步云天仍旧睥睨着她,这种漠视的态度让孟易觉感到不爽。“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无情道。”那人冷冷开口,叫人觉得他比台下那人更称得上“无情道”三字。“我要——”孟易觉擡手向上,灵气所凝聚的“星倾”出现在她手中,剑身上的纹路清晰可见。那把剑的剑尖对准了步云天:“和你打。”张狂小辈。步云天的眉毛深深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