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孟易觉粗声粗气地打断吞海。“行行行,好好好。”听到这话,女人又百无聊赖地躺了回去。她已经在这间小小的房间里躺了将近一个月了,对于恢复力强悍的吞海白虎来说,伤早就已经好了个透彻,但偏偏,思齐宗的那群老家伙们就是以“养伤”的名义把她关在这里。如果放在以前,她可能会暴躁,不知道天玄联盟葫芦里装的是什么药,但是在听了孟易觉所转述的,天玄联盟的决断以后,她便完全躺平了。 与其争夺不可能会有的机会,不如养精蓄锐以待时机,等到梁旅落露出狐貍尾巴的那天,天玄联盟估计才会放弃他们那半点用处也没有的姑息纵容策略。但偏偏,这一个月里,梁旅落竟然真的,与修仙界相安无事,就连一点侵略的倾向也没有。这种情形,就算心境稳定如吞海这种千年大妖,也不免有了半分焦躁。可能,她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梁旅落真的……她摇了摇脑袋,自己否决了那个可能。如果真的是那个可能的话,那估计就算真的等梁旅落一意孤行把宛采带回来的时候,她也无法从这个房间逃出去。“所以呢,你有什么事?”吞海懒懒地问道,她还不至于要将自己的忧虑让小辈陪自己一同分担。“我觉得……剑祖好像,并不是真的偏向梁旅落,他在引导我,杀了梁旅落。”“什么?!”吞海的眉头皱了起来:“凭你?他是想让你去送死吗?”的确,这个结论无论如何听起来都太过离谱了一些。就算孟易觉的确是天才,但她也不过才刚刚升到危楼后期,又怎么可能有实力去同摘星层的梁旅落拼刀?要知道,摘星层之上,浩瀚如海,就连同为摘星层的吞海,也不敢妄语它能同梁旅落相较。“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孟易觉犹豫了片刻,终究是说了出来:“他知道,我有天雷。”她手心朝上,小小的雷电在她掌中不停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你知道吗?其实我们修仙界中是存在有‘天雷’这种东西的,你应该在古书典籍上看到过,是古时登仙时所必须经受住的考验,只可惜我修仙界已有将近千年无人登仙,我们自然也无从得以见天雷威光。天雷之下,无论是活水,还是摘星,都无法逃脱,只有登仙之人,方能直面天雷。”她到现在仍旧能够想起来,剑祖在对她说这番话时,眼中那莫名让人感觉到寒冷的笑意。虽然只是一抹雷电,却让大妖感到寒毛直立。“……我就不问你为什么有这种东西了。”她努力忽视那一抹雷电所对她产生的威慑之力:“但是就算你有天雷,也太过危险了。”“是这样,”孟易觉点了点头,将天雷给收了起来:“所以,他好像还为我准备了一个帮手……”淡蓝色的灵力丝线出现在她指尖:“我突然发现,这里的结界,对我来说,好像格外容易突破。”“唰”的一下,由剑祖亲手布下、就连吞海也没有办法打破的结界应声而碎。孟易觉说得没错,这里的结界,就像为她破除这层结界而亲手打造的一样,坚韧无比的表层,破绽百出的回路,只有灵力操纵能力足够强的人,才有能力将其破除。吞海猛然坐起来,眉头越皱越深:“所以,你在害怕,他抱有什么不好的目的?”孟易觉点点头,并不否认吞海的说法。吞海垂眸,思考了半晌之后,擡起头来,直言道:“孟易觉,你完全没有必要去送死,但是你知道我的,你既然放出了我,我就一定会去跟梁旅落拼个你死我活的。”言罢,那双眸子炯炯地盯着孟易觉。她不在乎剑祖在耍什么小把戏,她只在乎,或者说她只哀求,不要再让宛采落在梁旅落肆意妄为的掌中了,也不要再让宛采重新回到这个艰辛的世间了。逝者已逝,即使她再悲伤、再愤怒,也必须接受这个事实,而不是如同梁旅落一样,将尊重抛到私心的后面,任性地做出这么多事。更何况,现在的她,根本没有脸面见到宛采。一想到这点,白虎原本闪耀的异曈又黯淡了下来。她……是想让孟易觉和她一起去的,因为如果只有她一人,无论再怎么谋划,估计也只能被梁旅落挫骨扬灰,但是……她对孟易觉总是愧疚的。孟易觉夹在她和梁旅落的中间,承担了太多她不应该承担的东西,而现在,她又要为着她虚无缥缈的愿望……献上自己的天雷、自己的道心,乃至是……自己的性命吗?吞海咬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