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齐宗的人吧。”
“阁下好眼力。”“修剑道的傻子可没你这么会讲话。”他们之中唯一会讲点话的人就是步思帷,现在步思帷还不知道去哪儿了。“哈哈哈哈哈哈。”这耿直的话语自然是让药鬼不自禁笑出了声来。“我乃纱维谷中人,此次前来,实乃代表天玄联盟,请珏瑷尊上助我等……”“灭了魔尊。”一提到魔尊二字,原本还愉悦笑着的药鬼立刻换上了严肃的表情。但孟易觉却显得对这事儿兴致缺缺,甚至头又扭了回去,望着窗外的雪景,和那片要落不落的枯叶。 “魔尊?梁旅落还活着?”“不,”男人摇头道:“梁旅落已去,神魂俱灭,这是毫无疑问的,当下的魔尊是另一位,比之梁旅落还要更有手段,她几乎可以说是整合了整个魔界之力,为其他五界带来了……”可惜还没等他说完,便被没礼貌的后辈给打断了:“为什么是我?”“想要兵的话,不是还有很多吗,偏偏要找一个随时可能叛变的?你们不要季星成却想要和他亲近的我?挺好笑的。”孟易觉反正是不信他们这一套冠冕堂皇的说辞的。什么给其他五界带来了灾难什么的,当初梁旅落对着人间界出手的时候,天玄联盟可没有说过一个字,当下,就她一路走来,没看见半点民不聊生的样子,结果这位药鬼尊上还要给她大肆渲染那位魔尊有多么残暴?她几乎都快要开始同情那位素未谋面的魔尊大人了。“那不一样,”男人微微一笑:“您是特殊的,只有您……”烦躁。这是孟易觉心里唯一的感觉。无论是对药鬼闪烁其词的暧昧说法,还是对找遍了整个思齐宗都没能看见步思帷的结果,抑或是对……“特殊”?她好像很久之前也曾经听程沉说过这个词?她讨厌这个词,非常讨厌,所以她毫不留情地打断了药鬼:“我不是什么‘特殊’的,我只是个普通人,不要搞错了,药鬼尊上。”“不,”药鬼又一次对孟易觉的说法进行了否定。他的唇角带着神秘莫测的笑意:“您在那位魔尊心里……可是特殊的。”孟易觉皱起了眉毛,这句话给她带来了不好的感觉,她也说不上来那是一种什么感觉,但总之……她的心安定不下来。不过还好,药鬼没有就着这个话题延伸,而是巧妙地将话语拐了个弯:“更何况,您可是诛杀上任魔尊的英雄,珏瑷尊上,您怎么能说您是普通的呢?”“你说到这个我就觉得很奇怪了。”孟易觉挑了挑眉:“我是怎么变成‘尊上’的?我记得我死……离开的时候应该还没有到摘星层才对?”这几日她在思齐宗境内乱晃,不曾想竟然只要是个人便认识她,都颤抖着身体、脑袋垂得低低地喊她“尊上”。“尊上之名,当然是因为您的杰出功绩,所以才破格给您加上的。”是这样吗?她才不信天玄联盟会有这么好心,他们不倒打一耙就算了,竟然还会把自己包装成“英雄”?想想都觉得奇怪。孟易觉狐疑地看了药鬼两眼,只是对方的笑容太过完美,她竟一点也找不到破绽,也只好就此作罢。“另外,插句题外话。”“什么?”“其实,”说到这里,那人的面具终于有了半分的缝隙,露出来几点悲伤来:“吞海殿下曾经于我有恩,它是个很好的人,所以,我既为吞海殿下的死而感到悲伤,亦为您的归来而感到欣慰。”他擡起头,笑容真诚了几分:“欢迎回来,孟易觉小姐。”“……谢谢。”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了,那孟易觉自然也不能再摆冷脸了,眼见着两人之间的氛围就要缓和起来了,谁知道一声剧烈的爆炸声竟突然响起,直接把原本还能够继续进行的谈话给打了粉碎。孟易觉听到这爆炸声只觉得奇怪,要知道她在思齐宗将近二十年都没见过有人敢这么明晃晃地上门踢馆,且思齐宗弟子大多“安分守己”,这样能打破整个宗门宁静的爆炸声,她几乎是闻所未闻,所以自然被吸引了注意力。但一旁的药鬼,在听到这声爆炸声后,却是脸色骤然一变,也不管什么礼数了,猛地便站了起来。这边孟易觉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擡起头皱眉看着他。“珏瑷尊上,”郑重其事的声音从他嘴中发出:“请你千万要记住了,当下这位魔尊,无论你以前到底有多熟悉她,都不要被她的表象所迷惑,她早就不再是你认识的那个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