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像是没有骨头似的挂在安奕竹身上,衬衫倾斜,露出雪白的肩头。+b\q′z~w?w·._n\e·t?
安奕竹一低头,就吻在郁谷秋的肩头上。
她的心头发烫,但还是要以郁谷秋为先。
她担心郁谷秋病没痊愈,许愿的心思瞬间收了,用力抱紧怀里的人,只担心她摔倒。
“郁谷秋!”
“站着好累。”郁谷秋听到安奕竹紧张兮兮的反应,不由得笑着,笑着将嘴里的热气全都吐到安奕竹的肩窝。
她只是这么说。
好累。
不光是因为站着啊。
从需要自己经历和背负的东西,在奶奶生病却无药可治的那一刻,她就怀疑是否有意义。
但是奶奶得救,她也必须走下去。
她真的好累。
安奕竹听郁谷秋累了,只是单纯抱着她的腰缓慢向沙发移动着。
也没有去领悟其他意思。
因为不用思考那些都知道郁谷秋是累的。
从没有见过郁谷秋偷懒。
也就只有在发热期和生病的时候她才勉强会放过自己。
郁谷秋被安奕竹像雕塑一样抱着挪动。/求?书*帮_ ¨追?蕞?薪*彰-劫.
房间里一片静谧。
只有布料轻轻的摩擦声。
二人挪动到沙发前。
“坐一会儿?”安奕竹想让郁谷秋坐下,她松开手,郁谷秋却没有。
郁谷秋依旧勾着安奕竹,但是往后一倒,连带着身前的人一起,拉着坐到沙发上。
好在安奕竹早有准备,没有失去控制倾倒,只是跟着郁谷秋一起在沙发上变成了侧坐着姿势。
安奕竹抿着唇,看着郁谷秋现在这样,莫名依赖自己的样子。
真好。
安奕竹为郁谷秋整理面前的碎发。
郁谷秋只是疲惫地半合着眼,完全不复在外人面前时掌控一切的模样。
鲜少见她这样放松。
特别是今天既没有喝酒,也并不是发热期。
安奕竹突然想起什么,伸手摸郁谷秋的额头。
郁谷秋感受到额头上的触摸,睁开眼看着安奕竹。
等安奕竹确认了郁谷秋并没有发烧之后,郁谷秋才用手指夹着安奕竹的指尖,挪开。
她小声问着:“我吃过药了,你怕我传染给你吗?”
郁谷秋眼中浮着浅浅笑意。-6,腰?墈_书?枉\ ^冕_废-跃?黩!
语气沉沉带着困倦慵懒。
安奕竹都不用思考就知道,这是故意问来逗弄自己的。
“不是,”安奕竹摇头,心有大义,“如果感冒传染给我好更快的话,我愿意被传染!”
这个大义叫做郁谷秋。
郁谷秋却笑了,这话听着怎么有点耳熟?
“你少学司如馨的话,她开玩笑时说的话十之有九没有营养。”
安奕竹心中嘀咕着。
她更好奇十之一有营养的部分是什么?
谁开玩笑的时候还说有营养的话呢?
但她还是选择不问。
她对司如馨本身不感兴趣。
安奕竹只需要确认郁谷秋的状态就行。
可以看出来郁谷秋今天“微醺”的状态不是因为身体,只关乎情绪。
至少现在是好心情。
也对,如果不是心情好,怎么会陪自己玩许愿这么幼稚又放纵的游戏呢?
郁谷秋见安奕竹走神,也不在意,只是夹着安奕竹的手在空中晃了晃,无意义地像在操纵着木偶。
但也仅此而已。
她一直被亲戚们也好,外界也罢评价成控制欲很强的人。
就像最开始她和安奕竹签订的婚前协议里写满了琐碎,就是为了让安奕竹不要脱离掌控。
可是安奕竹却是个妙人,掌控对于她来说本身就像是个伪命题。
郁谷秋很羡慕安奕竹的状态。
因为她也曾经想试着脱离掌控。
那种被命运掌控的感觉,真的很奇怪,像是自己落在棋盘里,想要对抗就需要付出更多的代价。
可付出越多,那种被掌控感又越强。
那是一个无限的恶性循环,像黑洞一样,她无法逃逸。
反倒是安奕竹出现之后,有一面不可见的墙,突然被撞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