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挪到一边:“陛下若再不分场合说个没完,就把那册子跟旁人用吧!”
这句话起了效用,元祯不再幻想夜晚的美梦,而是紧张道:“好好,我不说了,睡觉,睡觉!”
身后人果然没了动静,不大一会,呼吸声也逐渐平稳。
萧夷光手攀着枕头,蹙起远山眉,在心底叹了口气。
许是没了广陵王的控制,外朝也无只手遮天的朝臣,元祯近来行事,颇为乖张,像是本性里藏着的欲望汹涌的猛兽,在慢慢苏醒。
倒也不是重欲好色,就是行为言语难免放恣了些,若她再懒于国事,可真就有了几分昏君的迹象。
前几日益州刺史萧岧进贡了一百位舞伎,他们经过特意的训练,都会跳一种彻夜不休的舞蹈,名唤凉州大舞。
伴着琵琶起舞,舞伎们袅袅腰疑折,褰褰袖欲飞,观看者置身其中,犹如醉心在绝美的画卷,甚至能忘掉呼吸。
元祯一看就着了迷,宁肯一夜不眠,也要看完舞伎们的献舞。观赏完舞蹈,就又马不停蹄的去上朝,等到下朝,人已恹恹得没了精神,过了好多日才缓过来。
即便如此,她仍乐此不疲,计划着哪日再教舞伎们跳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