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可能的。”秦逸的声音带着疲惫,却充满了力量,每说一个字都牵扯着胸口的伤口,“血契的力量,也能反噬主人。总坛主,你输了。你以为魔族会真心帮你?他们只是把你当垫脚石!”
总坛主的身体在血光中渐渐消融,却依旧发出不甘的咆哮:“魔族大军……很快就会……占领这里……你们……挡不住的……界门的钥匙……不止一把……”裂缝彻底关闭的瞬间,海浪渐渐恢复平静,黑色的海水开始褪去,露出伤痕,突然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笑声中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也带着疲惫。阳光穿透云层,照在秦逸和楚瑶沾满血污的脸上,像给他们镀了一层金边。秦逸的光翼还在微微颤抖,破损的羽毛上挂着黑色的海水,每根羽毛都在阳光下折射出虹彩,却掩不住上面的焦痕。楚瑶的红绸一半浸在海水里,被浪涛推得轻轻摇晃,上面的血迹被冲淡成淡粉色,像褪色的晚霞。“没想到……真的成了。”楚瑶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她想抬手擦脸,却发现手臂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一动就牵扯着皮肉,疼得她龇牙咧嘴。混沌诛魔剑插在礁石缝里,剑身上的四象虚影只剩下淡淡的轮廓,像快要熄灭的烛火。秦逸从礁石上捡起半块贝壳,舀起海水往脸上泼。冰凉的海水冲掉血污,露出,结着暗红的痂。“总坛主说界门的钥匙不止一把。”他的声音突然低沉,指尖捏着贝壳的边缘,被锋利的壳刃割出血珠,“你觉得……他说的是真的?”楚瑶的目光投向远处的海平面,那里的渔船正在缓缓靠近,渔民们举着鱼叉,警惕地望着这边,显然刚才的打斗让他们惊魂未定。“总坛主虽然疯了,但这种时候没必要说谎。”她拔出混沌诛魔剑,剑刃上的黑血顺着礁石流下,在地面汇成细小的溪流,“青云宗肯定还藏着其他碎片,李长老背后的人,绝对不简单。”秦逸突然想起血色玉简上的血魂术,光翼上的焦痕突然刺痛起来。“云宗主说血魂术是青云宗失传的禁术。”他的手指在光翼上摩挲,那里的羽毛已经失去光泽,像被火烧过的枯草,“能使用这种禁术的,至少是长老级别的人物,甚至……”“甚至可能是宗门高层。”楚瑶接过他的话,红绸突然绷紧,指向西北方向的云层,“蓬莱岛的船队来了。”三艘挂着贝壳旗的楼船正在破浪而来,甲板上的修士们举着法器,显然是来接应的,“先别想这些,我们得把玉简交给海玄子的同门,让他们加固东海防线。”秦逸点点头,扶着楚瑶站起身。他的膝盖刚伸直,就听到“咔”的轻响,像是骨头错位的声音,疼得他闷哼一声。“你的腿怎么了?”楚瑶立刻扶住他的胳膊,红绸缠上他的膝盖,发出淡淡的金光,“刚才被触须砸到的时候伤着了?”“老毛病了。”秦逸苦笑,光翼在背后扇动了两下,试图减轻腿部的压力,“以前在黑风谷被魔狼咬过,阴雨天就会疼,刚才被总坛主的魔气一侵,又犯了。”他的目光落在楚瑶的肩膀上,那里的道袍被撕开一道口子,露出魔族的爪子有毒。”楚瑶刚想说没事,突然觉得肩膀一阵发麻,伤口周围的皮肤已经泛起淡淡的青黑色。“该死。”她咬着牙用圣力压制毒性,银白光芒在伤口上流动,却只能暂时阻止扩散,“这毒性比想象中厉害,圣力只能勉强压住。”楼船靠岸的瞬间,一个穿着蓝袍的蓬莱岛修士踩着浪头飞来,腰间的贝壳令牌发出清脆的响声。“在下蓬莱岛执法长老海无涯,奉岛主之命接应二位。”他的目光扫过两人的伤口,眉头立刻皱起,“楚姑娘中的是‘蚀心毒’,秦逸小友的腿伤被魔气侵蚀,都得尽快处理。”他从袖中掏出两个瓷瓶,分别递过来,“这是解毒丹和凝肌散,岛上的疗伤阵能加快恢复。”秦逸接过瓷瓶,拔开塞子倒出一粒解毒丹。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清凉的气流顺着喉咙滑下,流遍四肢百骸,膝盖的疼痛顿时减轻了不少。“多谢海长老。”他将另一瓶凝肌散递给楚瑶,“先上船再说,这里不安全。”楚瑶刚要接过药瓶,突然指着秦逸的胸口,瞳孔骤缩:“你的魂契在发光!”秦逸低头看去,金色魂契的纹路正顺着衣襟透出光芒,与怀中的银色香囊产生共鸣,香囊上的莲花图案缓缓旋转,像活过来一般。“这是……”秦逸掏出香囊,发现上面的金线正在游走,渐渐组成一个陌生的符文,与血色玉简上的印记隐隐呼应,“秦雪的圣莲花粉,怎么会有反应?”海无涯突然脸色大变,贝壳令牌“嗡”的一声飞起,蓝光笼罩住香囊:“这是‘同心咒’!蓬莱岛古籍记载,圣族的香囊能感应到同源的圣力波动,这符文……是求救信号!”他的声音带着焦急,“青云宗那边出事了!”楚瑶的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