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分成两半,一半无声尖叫着逃离,另一半依着柳烟的意图把自己牢牢捆住。
撕裂的痛楚让她的感知愈发清晰,柳烟在用如月的目光抚摸她卑劣可憎的疤瘌。
“别怕。”柳烟轻声安抚。
柳烟转身示意冬灵取了些东西来。
前朝女子曾崇尚血晕妆、斜红之流,一个道理。
她执起一柄细细小笔,轻捧着雪尽的面颊,凑近描画。
雪尽僵在她笔下。
毛笔尖轻轻的,痒痒的,湿濡地舔过她,又像在她面颊上漂浮游离,不曾真切地落下。
而姑娘捧着她侧颊的手掌是温热的,稳健的,干燥的,带着淡甜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