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薇沉默一会,幽幽道:“你这个金主当的一点都不称职。”
商明徽斥责道:“胡说什么?”
他沉着脸,气场压的人喘不过来气。
祝薇心里有气,手肘抵在沙发靠背上,支着脑袋,深吸一口气,声音愈发平静:
“难道你我之间还有别的关系?你既有心把我养在身边,也请劳烦多留意一下我身边的事,什么事都要我求到你这里!少爷从来不会这样。”
什么都要跟明绪比。
他什么没依着她,她还有什么不能知足的!
掌心还攥着她白皙的脚踝,商明徽脸色铁青。
谁也没她这个气人的本事。
商明徽松开手,眉眼冷厉而深邃,令人不寒而栗:“以后你还敢这般口无遮拦,娇纵无度,就不要过来了。”
养不熟的东西。
就此断了也好。
商明徽眉头紧锁,眼中闪烁着不易察觉的怒火,整体上保持着冷静和镇定,显然也在控制和衡量着什么。
空气凝固。
令人窒息。
祝薇身体一颤,眼眶盈满泪水,收回脚,放下抱枕,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肯低头道:“要走你走,把房子过户给我。′x-i\n_t/i·a!n~x`i?x_s-..c_o!m?”
嗓音带着压抑委屈的哽咽,仰着下巴高傲的放了一句狠话,祝薇朝里间卧室走,匆忙的连拖鞋都没穿。
没多久,离间卧室里传来一阵压抑不住的哭嚎声。
“哇呜——”
卧室门没关,失控的哭声传到小客厅,哭腔声克制又委屈,像在黑暗中舔舐伤口的小兽,听着让人心痛。
商明徽胸膛剧烈起伏,双手握拳,两息,起身朝卧室去。
穿着黑色睡衣的祝薇趴在床上哭的不能自己,商明徽见状,弯腰把人搂在怀里。
米白色的床上,两人身影交叠。
祝薇顺从的贴伏在他胸膛上,两只手支撑在他有力的手臂上。
被商明徽抱在怀里,祝薇便止了哭声,只是身体还有些反应,肩膀微微抖动,嗓音发出微弱的抽泣声。
商明徽并未说话,神情还是冷的,揽住祝薇腰上、后背的手滚烫。
缓了缓,祝薇沙哑娇柔的开口:“我也不想要这种担惊受怕的生活,分开也好,就当这几个月什么也没发生过。”
担惊受怕!
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商明徽下颚线紧绷着,深不可测的眸子低垂,轻扫她说话时舒展的眉眼。
她还靠在他怀里,就敢说这样的话。
前天晚上两人还在这张床上恩爱过,她睡裙稍稍下拉一点,肌肤上还有他留下的痕迹。
当真是——有恃无恐。
罢了,他对她,确有亏欠。
商明徽对她的话不置可否,抬手擦拭她脸颊上的泪痕。
她是与众不同的,于他而言。
祝薇抬眼瞧他,他掀眼和她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