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明徽亲密了几次,不可能第一次注意到他戴着护腕。
只是人在清醒状态下很多往过的伤痛谈不出口。
借着这次喝醉的机会,正好把这事摊到明面上,省的商明徽以后回想起来心灰意冷、觉得她漠不关心他。
她哭的泪眼婆娑让人心疼,商明徽忙去擦拭她的眼泪,抱着她哄道:“没事,我从没怪过你。”
他不想祝薇因此自责内疚。
祝薇哽咽着取下护腕,看着十多年还留着的深浅不一的痕迹,细细的抚摸着。
商明徽瞧她面色伤神,抽出手臂把她揽进怀里轻哄着:“都过去了,不难受了。”
“大哥。”
祝薇嗓音里裹着醉意,不经意的轻声道:“当年我去你院里是想找于昕。”
从未被深究的事情浮出水面一角,商明徽眼眸一瞬间恢复清明,他望着浴缸里的水镜,好像看到曾经卑劣的自己。
“我知道。”
他缓缓道:“是我——”
他的嘴唇被捂住,祝薇嘘了一声,晕乎乎的道:“吵。”
她浑身没多少力气,想睡觉,软绵绵的往浴缸里倒,商明徽手扶着她腰,愧疚的亲了亲她唇角。
他不后悔当年的抉择是真,对她永远感到亏欠也是真。
洗完澡把她抱回床上。
她睡容美好安静,商明徽坐在床头看着手腕上的伤,像无数个夜晚那样,没有睡意。
商明徽侧身看着她,慢慢把她搂进怀里。
满怀都是她。
他始终遗憾和她分别的那十多年,但这一刻的幸福满足又让他觉得所有的等待都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