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屋子静悄悄地,房间并没有灯开,她己经睡了。~d¢i.y-i,k¨a*n~s\h~u-.+c′o+m?
傅景凛将湿透的鞋和衣服放下,又取过门后的帕子擦着湿透的头发和脸。
动作放得极轻,怕吵着睡着的人。
突然,房间灯亮了。
傅景凛看过去,沈安澜打开门走了出来。
“你回来了。”
沈安澜看见傅景凛,看见他一身几乎湿透了,头发,脸,脖子都是雨水,身上的军绿色短袖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精壮的身躯。
看见他一身都湿透了,他挂在挂钩上的衣服还在不停滴水。
外面狂风暴雨,雨声噼里啪啦的,像是要把天都冲破。
不难想象他是怎么回来的。
“怎么醒了,我吵醒你了……”
看见她出来,傅景凛以为是自己吵醒她了。
沈安澜轻摇头,担心的视线落在他身上,“没有,你怎么浑身湿透了?”
他的动作放得极轻,根本就不是他吵醒她。
只是睡着了总想着他没回来,还下那么大雨,睡不踏实,干脆起来看看。
没想到刚好碰到他回来了。
沈安澜问,“吃饭了吗?”
这么晚了,也不知道他吃饭没有。
“还没。”下午在进行集训,没来得及吃。
“我去给你做点吃的,你先进卫生间洗个澡吧,水壶有热水。`1′4~k¢a·n¨s~h!u!.,n+e!t·”
听他还没吃饭,沈安澜赶紧开口。
现在都十二点了,他还没吃饭,沈安澜拧拧眉。
傅景凛不想她忙活,“不用,你睡你的,等会我随便吃点什么就行。”
沈安澜指了指他的衣服,“你先去洗澡,你放在窗下的衣服,下雨了,窗子坏了,我把它挪到墙角了。”
将话说完,沈安澜就进了厨房。
傅景凛看着她蹲下身就开始起火。
想去帮忙,但他身上都湿透了,浑身湿气,靠近她,估计得冰得她。
下午带队在密林进行训练,又被雨一冲,现在浑身脏兮兮的。
傅景凛朝窗边的位置看去,有细密的雨丝飘进来,窗户坏了。
行军床的被褥己经被收起来了。
傅景凛按着沈安澜所说,到墙角找好了换洗衣服,拎起热水壶进了卫生间。
与其纠结,他还不如早点洗完早点帮忙。
等傅景凛洗完出来,沈安澜己经端好面出来了。
热气腾腾的,上面铺着西红柿和煎得很香的鸡蛋。
桌上还摆着一盘肥肠,下午特意匀出来的一部分番茄炒蛋。
“现在太晚了,其他的不好做,就给你下了一碗面,你快趁热吃吧。”
沈安澜看见他单手擦着头发出来,放下手中的筷子说着,声线柔软。`鸿,特¨小_说/网· ¢无*错/内^容/
“己经很好了。”
看着热气腾腾的汤面,再看看她,傅景凛嘴角弯了下。
原来这就是有相伴一生的人感觉。
“你笑什么?”
看见他笑,沈安澜疑惑。
“就觉得,有你真好。”傅景凛开口。
一句话,说得沈安澜愣住。
后知后觉,脸有些热。
“你快坐下吃吧。”沈安澜将凳子从桌下拿出来,示意他快吃。
傅景凛将头发的帕子放下,到了位置坐下。
“你吃了吗?”
傅景凛看着热腾腾汤面,西红柿煎蛋面。
看起来格外的诱人。
“我吃过了。”沈安澜在他旁边坐下。
他问的什么话,现在都十二点了,她怎么可能还能吃。
“要不要再吃点?”
傅景凛大手握住筷子,散了散汤面热气,看向身边的她。
沈安澜看看他碗中的面,煮得很香,还真有点想吃。
她是下午六点多吃的饭,而且下午心里有事,她都没吃多少,还是吃的稀饭,都消化了。
“你先吃,我再去拿个碗给你匀出来。”
她迟疑了,傅景凛就知道她是想吃的,他眼眸笑意浮现。
他将手中的筷子塞她手里,转身往厨房去。
被他发现了,沈安澜耳根微红,唇瓣控制不住抿了抿。
是有一点馋……
傅景凛很快就拿了个碗出来。
沈安澜捏着筷子也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