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我买了早餐。”
他声音低醇好听。
“嗯。”
沈安澜往卫生间去洗漱。
傅景凛站在后面,目送着她进了卫生间才走到桌边将买的早餐放到桌上。
沈安澜出来的时候,傅景凛正在剥鸡蛋。
她身体情况太差,傅景凛每天都会监督她吃个鸡蛋。
她不喜欢蛋黄,但蛋白QQ弹弹她还挺喜欢的。
“我还以为你昨晚没有回来。”
沈安澜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
傅景凛说,“我昨晚一点多了才回来。”
昨晚,是陈楚松去找他换班,告诉他,她遇到了事,他连夜赶回来的。
哪怕他紧赶慢赶,但他回来的时候还是深夜了。
昨天带队训练是去的隔壁市,来回三个小时的路程,还要从密林中出来,时间耽搁太久了。
他没法第一时间回到她身边。
俗话说,爱是常觉得亏欠。
要是以前傅景凛训练就是训练,以前在密林待七天七夜都不在意回家的。
可自从想到她一个人在家里,傅景凛出门就忍不住担心她一个人出事。
“回来这么晚啊……”
沈安澜轻轻皱眉,都一点多了才回来,那时候她早困了。
也等不到他。
“对不起,昨天我不在。”
傅景凛一点一点剥着手中的鸡蛋壳,他抬眸看向着她,往常向来稳重沉着的眼眸,流露着心疼与亏欠。
她遇到事的时候,他却一首不在身边。
傅景凛心里是密密麻麻的愧疚。
沈安澜意外,“你知道昨晚的事啦?”
他半夜回来,怎么会知道昨天发生的事的。
“嗯,对不起。”傅景凛再次道歉,低醇的嗓音是自责。
“没关系呀,事情我己经解决了,你不用担心,没什么事的,而且因为昨天的事,我的生意越来越好了,我因祸得福了呢。”
对上他歉意的眼睛,沈安澜眉眼弯弯,看起来没心没肺的。
傅景凛注视着她脸上的笑颜,却觉得更心疼了。
她还只是个小姑娘,自己面对那样的事,心里要说不怕怎么可能是假的。
他今天出门的时候遇到许听鹤了,他说,昨天陈溪禾摸她的手,她的手心都是凉的。
一天都没什么精气神。
她遇到这样的事,他作为她的丈夫,不在她身边就罢了,连最起码的安慰关心都给不到她。
傅景凛垂下眸,眸底是深深自责。
“傅景凛,我真的没事的,你真的真的不需要自责的,你看,我现在好好的呢,什么事都没有,而且以后我能赚好多好多钱了呢,你不知道,他们都夸我负责人,是个好老板呢,他们还说以后都要在我这里买,还要跟亲戚朋友推荐我。
我以后能赚好多钱养你了呢。”
沈安澜看着他,手伸过去,双手捧起了他的脸,眉眼柔软。
“傅景凛,我不是需要依附你的人,你可以试着给我点信任,我自己也是可以照顾好自己的,你不用把我当一个事事需要你操心的小姑娘看。
你这么厉害,我也不差的,我不会让别人觉得以后站在你身边的我,是个事事需要你解决的麻烦品。”
沈安澜一字一句说的认真。
沈安澜发生事情的时候,第一时间想的从来不是傅景凛。
而是第一时间想的她该怎么解决。
不是想着等傅景凛回来了让他想办法。
她自己可以。
虽然这段时间傅景凛经常事事对她包容,家里各种事大事小事他都包揽了,但是沈安澜却并没有养成遇到事就会想傅景凛的习惯。
傅景凛他有自己的事,随着他越升越高,他身上的担子只会越来越重,只会更加顾不到自己。
沈安澜从没有想过什么都要倚靠他。
她前世没倚靠过任何人,这一世她也不会。
靠山山倒,靠水水流,靠人人跑。
世上唯一值得倚靠的就是自己。
虽然她现在是喜欢傅景凛,但她也不会将所有心思都放在他身上。
人心易变,永远不能完完全全信任一个人。
“我从来没觉得你是麻烦,我只是心疼你,心疼你一个人面对那样的事我却不在你身边。”
傅景凛被她捧住脸,漆黑如墨的眼眸对上她温软坚定的眼睛。
傅景凛知道,她和从前的她不一样,现在的她,坚韧,聪慧,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