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凛握住毛帕,轻柔地给她擦着头发。
沈安澜心里乱糟糟的,心口都有些不舒服。
傅景凛也不说话了,只是专心致志给她擦着头发。
她现在情绪不对,他说话也只是让她更静不下来。
窗外的凉风一缕一缕吹拂进来。
沈安澜乱糟糟的心也慢慢缓解。
傅景凛站在她身后,敛眸看下她一会慌乱,一会冷静的神色变化。
最后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又慢慢恢复了正常。
“好了。”
摸了摸她干燥的头发,傅景凛温声说。
“好……”
沈安澜起身,她也顾不上傅景凛,她起身进了房间。
傅景凛注视着她的背影,温和的面色缓缓换上凝重。
到底还有什么事在困扰着她。
……
将湿毛巾挂好,傅景凛又将地上掉落的头发处理好,站在窗边缓了缓神。
他重新走进房间。
沈安澜躺在床上,背对着外面的。
看不见她睡着没有,是什么神色。
他轻声问,“睡了吗?”
沈安澜声音有气无力的,“你的被子枕头在衣柜底下,你自己拿出来吧。”
她现在没什么心思管他了。
傅景凛走到衣柜边,在最底下找出了自己之前在宿舍盖的被子和枕头。
被子摸着发硬,枕头套也不是丝绸布料的。
明明之前在宿舍一首都睡这样的,也没觉得有什么不行。
但现在……在睡过太阳晒得香喷喷的被子和枕头。
久时间没用过的被子,布料上沾染了一股潮气。
他将被子和枕头放在床上,轻手轻脚躺了上去。
寂静的夜里,只剩下放轻的呼吸声。
身边躺着个人,沈安澜眼睫颤了颤,存在感极强,闭着眼没有说话。
“澜澜,我知道你现在不信我,但是我还是希望你在有些时候可以试着信任我,有事可以让我帮忙,我永远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我用的我的命,我身上的军装发誓。”
傅景凛侧着身,看着她的背影,声音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上次的事,傅景凛非本心所愿。
那件事一首是横亘在他们中间的一桩事,迟早有一天会爆发出来的。
现在只是爆发的比预想中的早。
但傅景凛从未想过要伤害她,他可以用他身上的军装起誓,他永远不可能做出伤害她的事。
对于军人世家长大的人来说,宁愿不要自己的命都要穿军装,军装是远比他们命都重要的。
沈安澜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呼吸声乱了几分。
傅景凛静静注视着她背影,唇角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