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褪成了震惊，"还有这把断剑...是紫霄仙宗镇派剑谱里的'斩妄'？"

风无痕的动作顿住，断剑"当啷"落地。

他弯腰捡起酒葫芦灌了口酒，酒液顺着下巴滴在染血的衣襟上："老子早和紫霄那堆老东西决裂了，这剑现在只认小师妹。"

守卫首领的目光转向慕星黎。

她金眸里流转的光让他浑身一震，突然重重叩首，铠甲撞在碎石上发出闷响："小人有眼无珠！

这里是上古神族的试炼之地，三百年前最后一批通过试炼的，正是九尾神狐一族。"他抬起头时，眼角的青铜钉闪着幽光，"你们要找的答案，在试炼殿最深处。

但想要进去..."他指向甬道尽头的石门，门楣上刻着的九尾银狐图腾正泛着微光，"必须通过我们这关。"

！云阡润扶了扶发间的木簪，阵盘上的裂痕不知何时已经愈合："你们不是守卫？

是试炼者？"

"曾经是。"守卫首领的手抚过胸口的暗红水晶，"失败的试炼者，会被封印在铠甲里，永远守护这里。"他站起身，骨刀插入地面，"现在，我以最后一任试炼守卫的身份问你们——"他的目光依次扫过四人，最后落在慕星黎金眸里，"可敢以命为契，换那对抗黑暗的力量？"

洞穴外的风突然大了起来。

千里之外的凌霄殿里，凌霄仙尊捏着碎瓷片的手渗出了血。

他望着东方翻涌的黑雾，喉间溢出低笑："慕星黎啊慕星黎，你以为找到神族试炼就能翻盘？"他指尖划过案头的玄铁令，令上刻着的"幽冥"二字突然泛起红光，"等你拿到那力量...正好做我复活邪尊的引。"

而在幽冥门内，慕星黎伸手接住从石门上飘落的银狐毛。

那毛落在她掌心，瞬间化作一道暖流涌进灵海。

她望着石门后隐约可见的金光，金眸里的星火烧得更盛。

"敢。"她转身看向身后三人。

黎玄澈的狐尾轻轻缠上她的手腕，像是在说"我在"；风无痕用断剑挑起酒葫芦抛给她，挑眉笑出一口白牙；云阡润将修复好的阵盘塞进她另一只手，指尖的温度透过阵盘传来。

石门突然发出轰鸣，缓缓开启。

门内涌出的金光里，隐约能看见九根盘龙柱，柱顶的青铜灯台燃着幽蓝火焰。

守卫首领的声音在金光中回荡："通过试炼者，将获得神族传承；失败者..."他的目光扫过地上的碎甲，"永为石中魂。"

慕星黎深吸一口气，迈出了第一步。

她的影子被金光拉得很长，与身后三道影子重叠在一起，像一面从未倒下的战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