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尖的狐纹如出一辙。

"阿黎。"黎玄澈的声音低下来，带着她从未听过的沙哑。

他蹲下身拾起令牌，指腹轻轻抚过她腕间的狐纹，"北荒...我陪你去。"

慕星黎望着他泛红的眼尾，突然想起前世濒死时，有个温暖的怀抱裹住她，有个声音在她耳边说"别怕"。

那时她以为是幻觉，此刻却觉得，或许三万年的时光里，有些东西从未变过。

夜风卷着雪粒扑在脸上，慕星黎低头看向掌心。

方才被令牌硌出的血珠正渗出来，落在命纹上，竟开出一朵极小的金花。

远处北荒方向的云层裂开道缝，月光漏下来，照得她腕间的狐纹泛着淡金，像是某种古老的誓言正在苏醒。

她伸手接住一片雪，雪落在掌心里，映出命纹的影子。

"不管是局还是劫。"她转头看向黎玄澈，眼底的冷硬褪成星火，"我都要亲手撕开这层迷雾。"

黎玄澈将她的手裹进自己大氅里，狐尾悄悄缠上她的腰。

远处传来夜枭的啼鸣，惊起一片雪雾。

命纹在两人交握的掌心闪烁，像是回应着北方那片未知的土地，正在酝酿的，那场命运的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