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链游走，所过之处，战士甲胄上的图腾开始扭曲融化。

最后那名没有五官的首领突然发出尖叫，胸口的图腾爆发出刺目红光——那光像活物般钻进慕星黎的识海，她眼前一黑，耳边响起冰冷的机械音：\"契约者......归来......\"

\"星黎！\"

黎玄澈的声音像是从极远的地方传来。

慕星黎感觉有无数根钢针刺进大脑，她咬碎了唇，腥甜的血顺着下巴滴落，却硬是用五行灵力在识海筑成壁垒。

与此同时，她分明看见黎玄澈的狐尾在发光，银白的毛羽间溢出金色纹路，与她识海中的壁垒产生共鸣，将那道声音生生压了回去。

\"够了。\"她抹去嘴角的血，掌心的神火骤然暴涨。

首领的图腾在火中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最终化作一堆黑灰。

黎玄澈的锁链同时收紧，将残留的虚空波动封进一枚玉瓶，\"不能再拖了。

他们今晚的袭击，是在测试我的血脉强度。

若等他们集齐七块碎片完成仪式......\"

\"我明白。\"黎玄澈将玉瓶收进袖中，抬手替她擦去脸上的血渍。

他的指尖在她眼下的泪痣上顿了顿，\"现在就走。

我让青梧带弟子清理战场，宗门禁地有护山大阵，暂时安全。\"

晨曦微光爬上山顶时，慕星黎站在宗门高台上。

她望着手中新获得的图腾碎片——那是从首领尸体上取下的，表面还残留着虚空波动的余温。

山脚下，弟子们正在清理傀儡残骸的声音隐约传来，而更远的地方，三重渊的方向翻涌着墨色云团，像头蛰伏千年的巨兽。

\"走吧。\"黎玄澈的狐尾缠上她的手腕，将她往身边带了带，\"我在暗河入口备了飞舟。\"

慕星黎最后看了眼千幻神宗的山门。

晨钟响起时，她突然想起前世自己死在这钟声里，而今生，她握着碎片，望着命运的方向，终于露出一丝冷冽的笑。

山脚下，青梧带着弟子跑来的声音由远及近：\"大长老！

小师妹！

战场清理出......\"

\"稍后再说。\"黎玄澈的声音淡得像风，\"我们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话音未落，两道流光已划破天际，朝着三重渊的方向疾驰而去。

山门下，青梧望着他们消失的方向，握紧了手中染血的傀儡残片——那上面，竟隐约浮现出第二块碎片的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