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被劈得飞出去，后背撞在神阵护墙上，咳出的血里混着细碎的冰晶——那是他神元凝结的冰魄。

\"黎玄澈！\"慕星黎的金印突然爆发出刺目金光，那些叠加的记忆被震得粉碎。

她踉跄着扑过去，却被神阵的力量定在原地。

她望着他染血的衣襟，望着他额间已经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狐纹，突然笑了，\"原来代价不是我疯，是要我看着你为我死。\"

她闭了闭眼，掌心的契约碎片突然化作金链，一头缠上她的手腕，一头缠上黎玄澈的手腕。

命格之力如沸水般在她体内翻涌，她咬着牙分出一半，顺着金链送进黎玄澈体内。

\"你做什么？\"黎玄澈瞪大眼睛，却感觉自己枯竭的神元突然被注入新的力量。

那力量带着她的体温，还有她惯用的茉莉香——是她储物袋里总装着的茉莉花茶的味道。

\"共承命格。\"慕星黎扯动金链，将他拉到身边，\"你说过要陪我改命，现在反悔？\"

黎玄澈突然笑了。他抹去嘴角的血，将她护在身后：\"从未。\"

神阵的紫雷再次劈下。

这一次，两道身影并肩而立。

慕星黎的金印与黎玄澈的狐纹同时亮起，金与银的光交织成网，将紫雷撞得粉碎。

银发男子的身影开始虚化。

他最后看了二人一眼，声音里竟带了几分欣慰：\"原来这就是......\"

话未说完，他便消散在金光里。

神阵的青铜纹络寸寸崩裂，囚牢的石壁如纸片般飘落。

慕星黎望着脚下逐渐消失的虚空，突然抓紧黎玄澈的手：\"等等！\"

\"怎么？\"他低头，却见她眉心的金印正在变淡，契约碎片重新回到她掌心，却比之前多了一道裂痕。

\"没事。\"她摇头，望着碎片上的裂痕，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那裂痕的形状，像极了......

\"出去了。\"黎玄澈打断她的思绪。

他带着她踏出最后一步，脚腕触到实地的瞬间，千幻神宗的晨钟声清晰地传了过来。

晨光透过云层洒在他们身上。

慕星黎低头看着掌心的契约碎片，它正随着心跳微微发烫。

她听见风里传来模糊的低语，像极了银发男子未说完的那句话——

\"原来这就是，破局之人。\"

她抬头看向黎玄澈。

他正在整理被扯乱的衣袖，见她望来，便露出个极淡的笑。

可慕星黎知道，他的神元还在紊乱，狐纹还未完全恢复。

她握紧碎片，突然想起刚才在神阵里看见的未来画面——黎玄澈为她挡下致命一击的画面。

\"阿澈。\"她轻声唤他。

\"嗯？\"

\"以后......\"她将碎片贴在胸口，\"别再替我挡了。\"

黎玄澈一怔，随即伸手揉乱她的发：\"傻话。\"

可慕星黎知道，他的指尖在抖。

她望着天际翻涌的云，忽然觉得那片云的形状，像极了神阵里那道紫雷。

命运之战，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