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置疑的坚定,“三天后,我亲自把钱送到烟馆。要是还不上,杜家老宅随你处置!”
王老板盯着他看了许久,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最终哼了一声:“好!我就再信你一次。要是敢耍花样,杜家上下都别想好过!”说完,带着手下扬长而去。
等人走后,刘先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苦着脸走到杜承渊面前:“少爷,咱们账上真的没钱了。库房里值钱的物件都典当了,要是再拿不出钱,可怎么办啊?要不……把东庄的田地卖了?”
杜承渊果断摇头:“不能卖。现在兵荒马乱的,田地就是命根子。没了田地,杜家以后拿什么立足?你去把库房里剩下的那些老物件再整理一下,看看还有什么能换钱的,都拿去当铺试试。另外,派人去打听一下,有没有什么短时间能赚钱的门路。”看着刘先生离去的背影,杜承渊握紧了拳头。三天时间,必须想办法赚到三千大洋,偿还烟馆的债务,还要组建起自己的武装,而这一切,都要靠那个神秘的系统,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第三节 族老会议
上午10时,杜家祠堂内烟雾缭绕,檀香混着几位族老抽旱烟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八仙桌周围围坐着杜家的族老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忧虑,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
二叔公吧嗒吧嗒抽着旱烟袋,烟锅里的火星明明灭灭,他率先打破沉默:“日本人都打到蚌埠了!国军汤恩伯部在固镇节节败退,依我看,咱们赶紧把田产变卖了,举家迁往重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到了大后方,说不定还能保住杜家的香火。”
三叔公捋着胡须,连连摇头,眼中满是不舍:“使不得使不得!杜家祖祖辈辈都在郑集镇,从你祖父那辈起,就带着族人在这里开垦荒地,辛苦经营了几代人才打下这片家业,如今说放弃就放弃,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要是走了,以后可就再也回不来了!”
七叔公拍着桌子,怒目圆睁,满脸怒容地看向杜承渊:“要我说,都是这孽障败家子害的!要不是他把钱都扔在烟馆赌场,咱们杜家何至于如此!现在好了,日本人要打过来,咱们连反抗的底气都没有!”众人的目光齐刷刷投向杜承渊,有愤怒,有失望,也有几分幸灾乐祸,仿佛他就是杜家陷入困境的罪魁祸首。+l/a+n\l_a¨n^w\e¨n+x!u^e^.\c¨o~m¢
杜承渊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住内心的情绪,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沉稳有力:“各位叔公,日本人就算打到徐州,也未必能立刻攻到郑集镇。咱们不如先加固防御,招募乡勇,守住家园。只要人在、地在,杜家就还有希望!”
“就凭你?”二叔公冷笑一声,眼中满是轻蔑,“你知道招募一百个乡勇要花多少钱吗?买武器、置粮草,再加上饷银,没有一万大洋根本下不来!你拿什么去做?这些年你把家里的钱都败光了,现在说这些大话,谁信?”
杜承渊不慌不忙地打开随身携带的地图,指着上面的郑集镇,语气坚定地说:“郑集镇地处徐州西北要冲,是通往河南的交通要道。日本人要是想打通津浦线,迟早会打到这里。我们现在逃跑,以后难道要当亡国奴?任人宰割?我己经有了办法弄到武器和钱粮。只要大家相信我,给我一个月时间,一定能组建起一支能打仗的队伍,保卫郑集镇,保卫杜家!”
族老们面面相觑,显然不相信他的话。但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在三叔公的极力劝说下,众人勉强同意给杜承渊一个机会,但眼神中的怀疑和不信任丝毫没有减少。杜承渊知道,想要让族老们真正认可自己,接下来必须拿出实际行动,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第西节 地图谋算
中午12时,炽热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书房,杜承渊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他独自坐在书桌前,摊开从县城带回的《申报》。报纸头条赫然写着“淞沪会战进入白热化”,战士们在战场上浴血奋战的报道让他热血沸腾,而在报纸角落,一则不起眼的消息却让他心跳加速:日军第13师团己抵达蚌埠,正沿津浦线北上,朝着徐州方向逼近。
他又拿出1937年版的《铜山县志》,对照着真实地图,仔细研究郑集镇的地形。郑集镇位于徐州西北约40公里,处于津浦线与陇海线交汇的战略缓冲地带,是兵家必争之地。镇东的土坡地势起伏,是天然的防御工事;唐家沟地形狭窄,易守难攻,是绝佳的伏击地点;而镇西的粮库,则是维持生存和作战的后勤命脉,必须死守。
打开系统面板,杜承渊开始盘算。目前余额9240元,每秒增加1元。兑换一名普通士兵需要100元,配备汉阳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