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改造人给的东西，

其实是真的，只不过，幺女和呦呦是个例外，

当然，这些也没人跟蝮蛇解释了。

林爻扶着墙壁，

慢慢走了出来。

他的脸色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苍白，

呼吸微促，

眼神沉静。

他的目光落在趴在地上、因剧痛和绝望而剧烈颤抖的蝮蛇身上，

落在对方那张因痛苦和难以置信而扭曲的脸上——那张脸，

虽然蒙着黑巾，

但那双眼睛…那眼神中混杂的疯狂、错愕、不甘和彻底崩碎的茫然…

“阿默？”林爻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轻声叫道。

“为…为什么…”蝮蛇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声音，

充满了极致的痛苦、茫然和不解。

他问的，

或许不仅仅是为什么装置失效，

更是为什么自己会沦落到如此境地？

为什么每一次希望都伴随着更深的绝望？

为什么…连那点廉价的善意，

最终都成了刺向自己的尖刀？

鲜血从他双腿的贯穿伤口中汩汩流出，

在冰冷的地板上迅速蔓延开一片刺目的暗红。

剧痛和失血带来的冰冷感迅速吞噬着他的意识。

他看着林爻那双平静却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睛，

看着幺女和呦呦那毫无感情的冰冷枪口，

意识终于沉入了无边的黑暗。

最后残留在视野里的，

只有诊所天花板上那盏昏黄的、如同嘲笑着他一生荒诞的灯泡。

“是这东西吗？”呦呦用手中的晶能枪扒拉着地上的一堆粉末。

“应该就是这东西。”幺女堆在旁边，仔细扫描着地上的这堆粉末，

末了，伸手从中捏起了一片透明状的物体。

“这是什么？”林爻过来好奇的问道。

至于地上的蝮蛇，几人都没有在意。

“不清楚，不过，初步扫描，似乎和你身上的一件东西很像。”幺女有些不确定。

“嗯？什么东西？”林爻不解。

幺女指了指林爻的手腕，

林爻看着幺女指的位置，抬起手腕确定了一下，

“芯片？”

幺女点点头。

就在这时，诊所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林爻瞬间戒备起来，

“咦，林爻你怎么还没休息，你们在干什么？”苏沫的声音传来，

“啪”的一声，

灯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