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我。”
“一直都是我。”“从前囚禁的是我的身体,而现在…”“是我的心。”呼啸凌冽的风肆意地刮起两人飘动的衣角,随风飞舞的发梢胡乱地拍打在二人冷峻的脸颜上。这一刻,仿佛世界都静止了。寒枭欲言又止,只觉得胸口像堵住了一口气,闷得他难受。他不想让自已的兄弟去再分走自已的爱,同样也无法阻止黑屿心底已经成形的欲念。他很清楚,两个人都在清醒地沉溺着,因为沐浴在这束光下,两人贫瘠的土地上,才歪歪扭扭地长出了最后一朵玫瑰。世界上任何一座牢笼,爱意都能破门而入。两人静静地对峙着,直到黑屿收回了视线。“第一区来人了。”寒枭语气不悦,“来干什么?”“我怀疑是来监视她的。”“监视她?”黑屿说着自已心底的猜想,“她本来就不可能一辈子待在第七区,送她过来无非是想让她受点委屈,认清现实罢了。”“只要发现她改邪归正了,第一区就会迫不及待地把她接回去。”寒枭冷笑,“一群恬不知耻的伪君子玩意儿。”“接她回第一区,然后再强迫她和那些表面道貌岸然、实则内里已经腐朽成枯木的权贵结合吗?这就是所谓的认清现实?”两人因家族变故,从第一区沦落到第七区,比谁都清楚那些上层的芯子有多肮脏和污浊。黑屿没有回答,只是将问题抛给了寒枭。“所以,你会怎么做?”寒枭的表情陡然间暴戾起来,“如果她不想回第一区,我自然不会让他们带走她。”黑屿的视线追随着远处正在捕食的海鸥,低沉的声线振聋发聩:“鸟是自由的,谁也不能阻止她在天空中飞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