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
“宋团可得管管,您家那位早上花起钱来可真是......”李婶话说一半,眼睛瞟着宋怀生的脸色。
宋怀生停下脚步,冷冷地扔下一句:“我的津贴,我爱人爱怎么花怎么花。”
他的声音不大,却像块冰似的,冻得几个妇人缩了缩脖子。
有几个嘴碎的婆子还追着不放,王大姐扯着嗓子喊:“宋团长你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啊,我们都是过来人,这也是为了你好啊!”
她拍着大腿,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像你媳妇儿那么个花法,你这家啊迟早被她败光!”
宋怀生猛地转身,眼神锐利地看向这几个出了名的长舌妇。
“王大姐,您上个月托我买的两罐雪花膏,一块八毛六。”他的声音平静得像在汇报工作,却让王大姐的脸“唰”地白了。
“陈大妈,”宋怀生继续道,目光转向另一个妇人,“您家上周买马桶栓子的钱也还没给我,一毛五,还有前两天买给您孙子的奶粉,一罐是三块五。”
......
“非要说败家,”宋怀生冷笑一声,“那也是我更败家一点,所以还请几位在明早把钱都还给我,否则别怪我不留情面上门要债了。”
虽然这几年建设的不错,但是岛上的物资终归是没有岸上那些来的丰富。
所以一般有人要去岸上做些事,让他们帮忙带点东西也都是正常的事情。
起初是觉着宋怀生老实,所以每次这些婶子们在给钱的时候都推拖着说下回一块儿给,后来渐渐的就成习惯了。
加上军队里的任务多又重,宋怀生也没有功夫和精力去同她们细算这些东西,便也没刻意去催。
几个妇人见宋怀生跟她们算起先前的账来,顿时慌了神。
王大姐的洗衣盆“咣当”一声掉在地上,肥皂水洒了一地;陈大妈手里的芹菜掉得只剩光杆;李婶更是扭头就走,连菜篮子都不要了。
转眼间,走廊里就只剩下远处飘来的阵阵饭菜香气,还有宋怀生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宋怀生刚赶到宿舍楼楼下,迎面就撞见了李成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