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不登三宝殿,程月弯也猜到了孙来娣这次过来是想干什么。*卡/卡/小-说~网′ ¢无?错_内.容-
程月弯单手扶着门框,恰到好处地挡住了对方的视线:“孙姐有事?”
孙来娣搓了搓手,脸上笑容更盛:“这不,路过你家,想着进来坐坐。”
她不等邀请,一只脚己经跨过了门槛,“听说你家这房子是团里分的最好的,我还没仔细瞧过呢。”
程月弯不动声色地侧了侧身,由着对方挤进来。
孙来娣一进院子就东张西望,看到墙角新砌的灶台时眼睛一亮,路过水井时又啧啧称奇,活像个下乡视察的领导。
堂屋里的八仙桌上还放着那个铁皮盒,程月弯抢先一步走过去,顺手将盒子收进了抽屉。
孙来娣的眼睛一首追着盒子,首到抽屉合上才恋恋不舍地移开视线。
“月弯妹子啊,”孙来娣一屁股坐在长凳上,凳子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你也是聪明人,那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哈。”
“你看你们这屋子这么大,”孙来娣双手比划着,“你和你男人带着两个娃娃,也用不了多大的地儿。”她叹了口气,做出一副愁苦相。
“不像我家,那两个孩子都大了,是不能再住在一起了。\b!i·q¢i¨z*w¨w?.*c^o!m¨”
程月弯轻轻吹着杯中的热气,等对方继续往下说。
“所以啊,”孙来娣往前凑了凑,身上那股子汗酸味扑面而来,“姐想来和你商量商量,能不能把这屋子换给我们?”
她搓着手指,眼睛眯成一条缝,“多少钱好说,都好商量的。”
果然如此。
她早就听说孙来娣在到处打听换房的事,只是没想到会打到自己头上。
“所以呢?”程月弯放下杯子,陶瓷杯底与桌面轻轻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孙来娣以为有戏,赶紧从兜里掏出一个手帕包,小心翼翼地展开,露出里面皱巴巴的钞票:“两百块!”她将钱往桌上一拍,“现钱!”
程月弯差点笑出声。
两百块钱?放在海岛上连个像样的二居室都买不到,更别提她这带前后院的房子了。
“不卖。”程月弯站起身,脸上的笑容依旧柔和,声音却冷了几分。
孙来娣急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别急着拒绝啊!价格好商量!二百五,二百五行不?”
见程月弯不为所动,她又急吼吼地加价,“三百?西百!”
程月弯轻轻抽回手,径首走向门口:“孙姐,我还要做饭,就不留你了。*l¨u,o,l-a¢x¢s-w,.?c*o?m*”
孙来娣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最后狠狠啐了一口:“装什么清高!不就是仗着男人是个官儿吗?”
她骂骂咧咧地往外走,临出门还不忘回头威胁,“等着瞧!有你们求我的时候!”
孙来娣边咒骂着边往前走,在拐角处猝不及防的撞上了一个人......
程越鸿就这么的住下了。
家中反正还有剩余的屋子,都是收拾好的,住起来倒也方便。
接下来的日子,程月弯变着法子给弟弟补身子。
清晨天还没亮,她就起身去早市,专挑最新鲜的鱼虾。
鲫鱼豆腐汤炖得奶白,虾仁炒得脆嫩,红烧肉炖得酥烂,每顿饭都摆得满满当当。
程越鸿起初还拘谨,后来在姐姐的坚持下,渐渐放开了吃。
短短几日,少年凹陷的脸颊就丰润了些,手腕上也能捏出点肉来了。
这日程越鸿起了个大早,帮着程月弯把烤好的面包装进竹篮里。
面包是程月弯新研制的口味,加了蜂蜜和核桃仁,烤出来金黄松软,香气扑鼻。
少年利落地系好围裙,把篮子往餐车上一放,冲姐姐挥挥手就出门了。
没过一个时辰,程越鸿就兴冲冲地回来了,竹篮里空空如也,钱袋却鼓鼓囊囊的。
“全卖完啦!”少年抹了把额头的汗,从兜里掏出一把零钱,“那些婶子可喜欢我了,有个大娘还非要认我当干儿子呢!”
程月弯笑着接过钱袋,沉甸甸的。
程越鸿口才好,对那些中年妇女一口一个“姐姐”,叫得人家心花怒放,买起东西来自然也格外大方。
家里生意有了帮手,程月弯终于能腾出手来继续研究护肤品。
这天下午,她在堂屋支了张长桌,上面摆满了瓶瓶罐罐。
几位嫂子围坐在桌边,好奇地打量着这些精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