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素素急了,眉头皱得紧紧的:“那怎么行?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了,肚子里还有个小的呢!”
这句话像是一道雷,猛地劈在程月弯耳边。:三+叶ˉ?3屋/¢ ·免?2<费¢阅;,读e¥?
她倏地转过头,不可置信地盯着姜素素:“...什么?什么小的?”
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里面盛满了震惊和困惑。
姜素素一愣,下意识看向程母,似乎是在询问这么大的事情程母居然没有和程月弯说吗。
程母叹了口气,她本来是要说来着,可程月弯醒来就问她宋怀生的下落,也没给她机会啊。
她轻轻握住程月弯的手,掌心温热,却止不住她指尖的颤抖:“昨儿你晕倒又发烧,大夫来看过了,说你...怀上了,己经一个多月了。”
程月弯呆住了,脑子里嗡嗡作响,像是被人当头敲了一棍子。
她和宋怀生每回都有做措施。
那男人总念着说不愿意再让她受一次生育之苦,说有岁岁和愿愿这一对儿女己经是知足了。
可偏偏...偏偏在这种时候,她竟然又怀上了。
她下意识抚上自己的小腹,那里还平坦如常,可里面竟然又己经孕育了一个小小的生命。
这个念头让她眼眶一热,泪水瞬间涌了上来。
她死死咬着嘴唇,不想让自己哭出声,可眼泪还是不受控制地往下掉,砸在被子上,洇出一片深色的痕迹。/我_的¨书`城\ ·已/发+布`最!新~章^节~
“蛮蛮...”程母心疼得首抹眼泪,一把将她搂进怀里,粗糙的手掌轻轻拍着她的背,像是小时候哄她睡觉那样。
“别哭,别哭啊,你这一哭,妈心里更难受了...”
程母的声音哽咽了,她能感受到女儿的身体在微微发抖。
姜素素也红了眼眶,放下碗,轻轻抚摸着程月弯的头发。“妹夫一定会没事的,”她柔声说。
“他那么厉害的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程月弯伏在程母肩头,眼泪止不住地流。
她想起宋怀生临走前的那天晚上,他搂着她,笑着说等这次任务回来,就带她和孩子们去城里照相馆拍张全家福。
可现在,一天一夜了都找不到人。
屋外,雨还在下,滴滴答答的,像是永远都不会停。
雨点打在瓦片上,发出细密的声响,像是无数人在低声啜泣。
屋外的雨帘中,一只麻雀扑棱着翅膀落在窗台上,抖了抖湿漉漉的羽毛,又很快飞走了。
程月弯望着那个空荡荡的窗台,突然觉得,自己的人生就像这只麻雀一样,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打得七零八落。/x?i`n_k′a!n-s′h!u?w,u..*c^o,m_
......
程月弯站在屋檐下,雨水顺着瓦片滴落,砸在青石板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她的手指紧紧攥着伞柄,指节泛白,眼睛却始终盯着远处那条泥泞的路。
那是部队回来的方向。
风夹着雨丝斜斜地刮过来,打湿了她的裤脚,可她一动不动,像是钉在那儿似的。
程母从屋里出来,手里端着碗热腾腾的姜汤,见她这样,眼眶又红了。
“蛮蛮,进屋吧,外头凉。”程母的声音轻轻的,像是怕惊着她。
程月弯摇了摇头,嗓子发紧:“我再等等。”
程母叹了口气,把姜汤塞进她手里,又伸手替她拢了拢衣领。
这两天,程月弯瘦了一圈,眼底泛着青黑,嘴唇干裂得起了皮,可偏偏眼神倔强得吓人,仿佛只要她不倒下,宋怀生就一定会回来似的。
若不是她拦着,加上又有了身子,这妮子铁定是要自个儿去找宋怀生了。
可三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驻地里的家属们来来往往,看到程月弯站在雨里等,眼神里都带着不忍。
有人想上前劝两句,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谁都知道,失踪三天意味着什么。
泥石流不是闹着玩的,哪怕没被埋住,这么长时间没吃没喝,又淋着雨,人哪里撑得住?
“听说这次抢险,牺牲了一个,还有三个没找到。”
“宋团长是最早失踪的,怕是。”
“唉,可怜程丫头,年纪轻轻的。”
......
低声的议论飘进耳朵里,程月弯咬紧了牙,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不信,宋怀生答应过她会回来的,他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