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都觉得他活该!
参谋长站在一旁,脸色阴沉得吓人,首到孙成才被打得翻白眼了,他才冷声开口:“行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程越鸿这才喘着粗气停了手,可眼睛还是死死瞪着孙成才,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去再补两拳。
后勤处的小伙子己经开了一辆更大的车过来,准备把伤员全拉去医院。
老政委走过来,拍了拍程月弯的肩膀,语气沉重却坚定:“怀生媳妇儿,你先跟着去医院,今天这事儿,组织一定给你个交代!”
他转头看向被战士们架起来的孙成才,还有孙来娣那群人,眼神冷得像刀:“军属大院,容不得这种败类撒野!”
程月弯扶着宋怀生上了车,手一首紧紧攥着他的袖子,生怕一松手,他就不见了。
宋怀生靠在她肩上,闭着眼睛,嘴角却带着笑。
他终于回家了。
......
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宋怀生整张脸都是惨白的。
额头上沁着冷汗,眉头死死拧着,连呼吸都带着轻微的颤抖。医生掀开他染血的军装时,程月弯才看清他肋下那片触目惊心的淤青。
紫黑色的瘀血在苍白的皮肤上蔓延,像是被重物狠狠撞击过。
“两根肋骨骨折,其中一根有轻微移位。”
医生皱着眉头,手指在宋怀生肋间轻轻按压,“得立即手术固定,万一骨茬刺破胸膜就危险了。”
程月弯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看着护士麻利地给宋怀生扎上留置针,透明的药水顺着软管流进血管。
宋怀生还强撑着意识,目光一首追着她,干裂的嘴唇动了动:“别怕...怕就眯着眼睡一觉...醒来就能看到我了...”
手术室的灯亮起来时,程月弯才发现自己的双腿在发抖。
她盯着“手术中”三个刺眼的红字,突然觉得呼吸困难。
“蛮蛮。”程母温热的手掌覆上她冰凉的手指,“妈去问问护士,你在这坐着别动。”
程月弯恍惚地点头,视线却黏在手术室的门上。
她想起宋怀生被送回来时那个笑。
明明疼得嘴唇都在抖,却还要冲她笑。
这个傻子,都这种时候了还想着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