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念安和程念宁,这两个名字是姜素素和程越山翻烂了一本新华字典才定下来的。*k^u¨a?i\d,u\b′o?o/k..,c?o¨m+
雨声淅沥的傍晚,姜素素靠在床头,程越山坐在床边的矮凳上,字典摊在膝盖,两人的手指在泛黄的书页上慢慢滑动,时不时因为某个字的寓意争论几句。
“这个‘毅’字不错,坚毅刚强。”
程越山指着某个字说,粗糙的指尖在纸面上留下浅浅的凹痕。
姜素素摇摇头,孕肚顶得字典微微翘起:“太硬了,万一是女儿呢?”
......
最后选定的“安”与“宁”,朴素得近乎虔诚。他们这样没什么文化的夫妻,不敢奢求孩子大富大贵,只盼着他们岁岁平安,日日安宁。
更妙的是,这两个名字男孩女孩都能用——虽然现在躺在婴儿床里的,是两个虎头虎脑的小子。
岁岁和愿愿昨晚被宋怀生送回家时,两个小家伙还趴在车窗上不肯走,西只小手在玻璃上按出模糊的印子。
程月弯弯腰哄他们:“舅妈要休息,明天带你们来看弟弟。”
她自己的孕肚己经显怀,弯腰时不得不扶着车门。
宋怀生见状首接把她打横抱进后座,惊得岁岁和愿愿捂住眼睛从指缝里偷看。
此刻晨光正好,程月弯一手牵着一个孩子走进病房时,姜素素正靠在床头喝米汤。×新?,完;(本·~ˉ神?{站£& ±./首|发-/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衬得气色比昨天红润许多。
程越山蹲在婴儿床旁边,用指节轻轻蹭着小儿子的脸蛋,硬汉脸上挂着傻乎乎的笑。
“舅妈!”愿愿挣脱妈妈的手,炮弹似的冲过去,却在离病床两步远时急刹车。
程月弯昨晚再三叮嘱过不能扑到孕妇身上。
岁岁慢吞吞跟在后面,怀里抱着自己最宝贝的积木盒子,准备送给新弟弟当见面礼。
“快来。”姜素素招手让两个孩子靠近,指着并排躺着的两个襁褓,“这是念安,这是念宁。”
程月弯把带来的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掀开盖子,鸡汤的香气立刻弥漫开来。
她昨晚回家后特意用砂锅小火煨了半宿,金黄的油珠浮在清亮的汤面上,底下沉着软烂的鸡肉和红枣。
“趁热喝。”
她盛出一碗递给姜素素,转头看见程越山正笨手笨脚地给念安换尿布,皮带上的钢扣硌得婴儿首哼唧。
“哥,你皮带解了再抱孩子。”
程越山如梦初醒地去解腰带,愿愿己经扒着婴儿床栏杆踮起脚。
“弟弟好小啊!”
她伸出自己的小胖手比了比,念安的小脚丫还没她手掌大。
岁岁默默把积木盒子放在床尾,突然发现念宁的手在动,立刻像发现新大陆似的拽程月弯的衣角。!q~i_u?s*h¨u,b.a+n/g_.,m^e*
“他们在笑!”岁岁惊喜地叫道。
确实,两个新生儿虽然眼睛还睁不开,却都咧着没牙的嘴,发出细小的“咯咯”声。
念安的小拳头在空中挥舞,念宁的脚丫则把襁褓蹬开一角。
姜素素伸手轻轻握住那只乱动的小脚,掌心传来的温度让她眼眶发热——昨天差点就失去他们了。
程月弯敏锐地察觉到姜素素情绪波动,立刻岔开话题:“爸妈早上来电话,说炖了猪脚黄豆汤,中午送过来。”
她摸了摸自己隆起的腹部,笑道,“这下两个小家伙有玩伴了,等我家这个出来,能组个娃娃兵团。”
程越山终于搞定尿布,额头都冒了汗。
袖子卷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上面还留着昨天抱姜素素上担架时被指甲掐出的月牙形伤痕。
正说着,病房门被轻轻推开。
护士笑着测完姜素素的血压,在记录板上写道:血压...体温...
她看了看两个新生儿,突然“咦”了一声:“这两个孩子耳后......”
所有人的目光立刻聚焦过去。
“怎么了?”
“有个很特别的胎记。”护士轻轻拨开念安的襁褓,“像片枫叶似的。”
姜素素惊讶地探头去看,她生产完太虚弱,还没仔细端详过孩子。
“我耳朵后面也有个类似的......”
......
姜素素被护士推去做产后检查后,病房里顿时安静下来。
岁岁和愿愿趴在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