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月弯笑着介绍,“现在做水果进出口贸易,正好来谈合作。.搜`搜?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她转向男人,“这是我爱人,宋怀生。”
“久仰。”
林嘉树伸出手。
宋怀生握手的力度恰到好处,既不失礼也不显热络。
“林先生好眼光,我太太做的甜品确实需要顶级水果。”
气氛微妙地僵了一秒。
程月弯敏锐地察觉到丈夫肌肉的紧绷,连忙掏出钥匙:“都别站着了,进屋说吧,林嘉树刚好带了批样品来......”
门开后,岁岁迫不及待地把画贴在冰箱上:“看!这是我画的全家福!”
稚嫩的笔触勾勒出西个小人,最中间那个穿着军装的高个子尤其醒目。
林嘉树看着画,突然轻笑一声:“月弯,你儿子把你画得比本人还漂亮。”
“那当然!”岁岁骄傲地挺起小胸脯,“我妈妈是世界上最好看的!”
程月弯正弯腰换拖鞋,因着岁岁那自豪夸赞的话语,耳尖微红。
宋怀生不动声色地接过她手里的菜篮,指腹在她掌心轻轻一刮。
这个隐秘的小动作让程月弯心头一颤,抬头对上丈夫深邃的眼睛——那里面的情绪她再熟悉不过了。=搜#>搜μ小?说?·/网×| )更[:×新o+最*\[快<
吃醋了。
这个认知让她既好笑又甜蜜。
趁着林嘉树去厨房洗水果的功夫,程月弯凑到宋怀生耳边:“荔枝千层的新配方,需要特定品种......”
“我知道。”
宋怀生打断她,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你谈生意我不干涉。”
他顿了顿,突然咬了下她的耳垂,“但他看你的眼神,我不喜欢。”
温热的气息喷在耳际,程月弯腿一软,差点碰倒茶几上的花瓶。
她红着脸瞪了丈夫一眼,却见这人己经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模样,正给林嘉树倒茶。
“林先生尝尝,这是蛮蛮最喜欢的碧螺春。”
玻璃杯里的茶叶舒展开来,就像此刻程月弯慢慢放松的心情。
她太了解宋怀生了——这个男人会吃醋,会不爽,但绝不会怀疑她的忠诚。
就像她永远相信,无论离家多远,他总会回到她身边。
林嘉树显然也察觉到了空气中无形的较量。
他识趣地喝完茶,起身告辞:“样品就放在厨房了,合作细节我们改天再谈。”
送客时,宋怀生站在门廊阴影里,看着程月弯和林嘉树在门口又说了几句。¢0·0*小+说\网` ¢更¨新?最+全+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有那么一瞬间几乎重叠在一起。
他的指节无意识地在门框上敲了敲,发出沉闷的声响。
“爸爸吃醋啦!”愿愿突然从背后抱住他的腿,小脸上满是狡黠。
宋怀生一把将女儿举起来:“胡说,爸爸这是......”
“是在想晚上给妈妈做什么好吃的。”
程月弯关上门,笑盈盈地接过话头,“对吧,宋处长?”
她走过来,轻轻握住丈夫的手。
宋怀生反手与她十指相扣,掌心相贴的温度驱散了最后一丝不安。
“妈妈!林叔叔的伞忘拿了!”愿愿突然从沙发上举起那把精致的黑伞。
程月弯还没来得及说话,宋怀生己经接过伞,顺手挂在了门后最显眼的挂钩上:“明天我让人送回去。”
他的语气平静,眼神却明明白白写着——看,连伞都进不了我家的抽屉。
程月弯终于忍不住笑出声,在两个孩子疑惑的目光中,踮脚亲了亲丈夫的下巴:“欢迎回家。”
......
夜色沉沉,卧室里只亮着一盏昏黄的床头灯。
宋怀生半靠在床头,垂眸凝视着怀里熟睡的程月弯。
她的呼吸均匀而绵长,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唇瓣微微张着,像朵含苞的玫瑰。
他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脸颊,指腹下的肌肤温热细腻,带着淡淡的茉莉香——是她惯用的雪花膏的味道。
可此刻,这熟悉的香气却无法抚平他心底翻涌的暗潮。
林嘉树。
这个名字像根刺,狠狠扎在他心口。
宋怀生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在程月弯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一道淡红的痕迹。
她微微蹙眉,轻哼了一声,却没有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