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

看起来，像是一个嫉妒的小学生。

破天死的时候也不过二十来岁，和喻之一般的年纪。

是最热烈最活力的年纪，倒是让喻之感受了一把年轻师父的“关爱”。

一阵阴阳怪气的吐槽后，破天又长吁短叹了许久，才说：“你之前勾连的是我吹出来的阵法曲。”

“接下来，你记住那种感觉。”

“然后你要自己吹这个曲子，然后一边吹还要一边勾连。”

“如果说之前是一心八用，这一次可能需要一心十六用，因为吹曲子必定要占去你一半的心神。”

“剩下的心神还要分成八份去勾连缺位。”

喻之乖巧点头：“我知道了，师父。”

听着破天的声音略微有点不高兴，喻之想了想，说：“师父，您能吃东西吗？”

破天安静了一下。

“什么？”

喻之：“您能吃东西吗？有想吃的东西吗？我给您准备一些？”

破天扑哧一声笑了。

“怎么了，怕我嫉妒你天赋好，不高兴？”

喻之摇头：“不是，无论你们教我的目的是什么，但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之前三位师父我没有意识到这件事，现在想到了，还是想要尽一尽徒弟的本分的。”

“如果您有想吃的东西，我可以帮您买一些。”

破天声音里染上了几分笑意。

这笑意，是真心实意的轻松高兴。

“不用了，我……吃不了的。”

“我们留在这片区域的，也不过是一缕残魂罢了，甚至都没有能力做任何事。”

“吃东西，那是更不可能的。”

喻之沉默了。

只是……残魂吗？

她看向齿轮。

如果齿轮真的无所不能，那么能不能……

“别看了。”

“想必，你也明白些道理，你的能力，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无所不能，它还是被框架在一定的范围内。”

“你的能力，并非是我们赋予你的，我们只是付出了代价，将他人的能力，嫁接到了你的身上。”

“与其说，你成了炎夏的新墙，不如说……”

破天卡住了，后边的话他犹豫着，还是没说出来。

“而那个人的能力，并不能起死回生。”

“用好你自己的力量，我们别无所求。”

喻之眸光动了动，眼中好似有什么在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