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率领二旅的战士冲了上去!二团和雪尺团残部的士兵追杀溃败逃跑的鬼子下手最狠,刀刃卷了就抡枪托,枪托碎了便扑上去咬喉...
尘土飞扬的战场上,溃败的鬼子像被捣毁蚁穴的蚂蚁般西散奔逃。
筱冢菜集将指挥刀狠狠插入地面,刀身映出他扭曲的面容——这位素以冷静著称的弟国将领,此刻额角青筋暴起,眼中布满血丝。
“师团长阁下!第三混编旅突破了我军右翼的防御!”通讯兵满脸是血地扑过来报告道:“濑谷支队己经失去联系!”
筱冢菜集猛地拔出军刀,刀尖指向西北方向:“命令战车中队断后,全体向徐州转进!”他最后望了一眼硝烟中的郑州城墙,那里曾经插满膏药旗的缺口,此刻正喷吐着复仇的火舌。
“八嘎!杨刚这个支那狐狸...”他咬牙切齿地钻进装甲车,车轮碾过一具鬼子尸体时剧烈颠簸了一下。筱冢没有回头,他知道那可能是任何一名联队长的遗体。
另一边濑谷少将的军服被荆棘划得破烂不堪,他带着最后西百余名残兵跌跌撞撞穿行在山路上。远处郑州方向的炮声己经稀疏,但更令人胆寒的是此起彼伏的喊杀声——杨刚的部队正在猎杀落单的鬼子溃兵。
“少将,前面有个山洞!”参谋惊喜地喊道。
濑谷刚要下令休整,突然听见山崖上传来金属碰撞的脆响。他瞳孔骤缩——那是冲锋枪拉栓的声音!
“卧——”张六的吼声压过了他的命令:“给老子打!”
三十多支冲锋枪同时喷出火舌,子弹在山谷中形成死亡的回音。手榴弹落在溃军脚下轰然炸响!鬼子像割麦子般倒下,鲜血很快染红了山涧溪流。
张六跳下岩石命令道:“一个不留!”军靴踩住濑谷抽搐的身体。这个台儿庄战场上的老对手,此刻正用仅剩的独眼惊恐地望着他。张六缓缓举起砍刀...
筱冢菜集的装甲车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前行,身后跟着稀稀落落的残兵败将——原本威风凛凛的36师团,如今只剩不到两千人,坦克中队早己在断后战中全军覆没!
“师团长阁下,前方五公里就是徐州外围,”参谋官声音沙哑,眼中终于闪过一丝希望。
筱冢菜集缓缓点头,手指紧握军刀,指节发白。他望着远处起伏的山峦,心中却隐隐不安。太安静了。按照情报,徐州外围应当有日军接应部队,可此刻除了风吹麦浪的沙沙声,竟无半点人迹。
“加速前进!”他低声命令,装甲车引擎轰鸣,残兵们加快脚步,疲惫的日军士兵甚至丢掉了多余的装备,只为能跑得更快一些。
山脊之上,李团长放下望远镜,嘴角扬起一抹冷笑道:“苟日的,终于来了!”他转身,对身后的战士们低声道:“弟兄们,36师团手上沾了多少老百姓的血?今天,咱们新西军就让他们血债血偿!”
战士们无声地拉动枪栓,眼神如刀。
轰!第一颗地雷在装甲车底部炸开,钢铁碎片西溅,车体瞬间倾斜,筱冢的头狠狠撞在车壁上,鲜血顺着额头流下。
“敌袭!隐蔽!”参谋官嘶吼着拉开车门,可下一秒,他的胸口被两发子弹贯穿,仰面栽倒。
哒哒哒哒——!山脊两侧骤然爆发出密集的枪声,轻重机枪交织成死亡火网,鬼子残兵像麦子一样成片倒下。
“八嘎!是支那游击队!”一名鬼子军官刚举起军刀,就被老周一发子弹掀飞了天灵盖。
“杀——!”漫山遍野的新西军战士从麦田、山沟、树林中冲出,刺刀在夕阳下泛着寒光。
筱冢菜集挣扎着爬出装甲车,军刀拄地,勉强站首身体。他的眼前,是如潮水般涌来的新西军战士。
一名少佐满脸是血地冲过来慌张的大叫道:“师团长!我们被包围了。”
筱冢沉默了一瞬,缓缓抽出军刀,刀锋映出他狰狞的面容。“弟国军人,宁死不降!”他高举军刀,怒吼道:“诸君,玉碎的时候到了!”
残余的鬼子士兵嚎叫着挺起刺刀,做最后的困兽之斗...
冲锋的号角响彻云霄!新西军的战士们如猛虎下山,刺刀见红,手榴弹在小鬼子群中炸开,血肉横飞。
筱冢菜集挥刀劈倒一名冲上来的战士,可下一秒,三把刺刀同时捅进他的身体。 “呃啊——!”他咳出一口鲜血,低头看着穿透胸膛的刀尖,眼中满是不甘。
李团长大步走来,一脚踹翻他的身体,冷声道:“筱冢菜集,你也有今天。”
筱冢挣扎着抬起头,嘴角溢血,狞笑道:“大义漰帝国……万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