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不只是他。山田也只是执行者，真正的幕后黑手是中田一郎。”

陈大河红着眼睛质问道：“那为什么不先抓中田一郎？”

杨刚拍了拍陈大河的肩膀，安抚道：“因为我们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在哪里。不过明天，他会自己送上门来。”

陈大河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问道：“需要我做什么？”

杨刚递给他一张纸条道：“这是侦察连发现的七个可能设置炮兵阵地的位置。你带人秘密排查，尤其注意是否有特种弹的痕迹。记住，不要打草惊蛇。”

陈大河接过纸条，最后看了一眼牢房里蜷缩着的信田，转身大步离去。杨刚知道，这个沉默寡言的汉子，内心早己被仇恨的火焰灼烧得千疮百孔了。

黄昏时分，杨刚独自一人登上洛阳城墙。残阳如血，为古老的城墙镀上一层猩红。远处的地平线上，隐约可见日军侦察兵的身影。

刀锋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汇报道：“刚收到重庆方面的加密电报。”

杨刚展开电报，眉头越皱越紧。电报上只有简短的一行字：“周参谋长三年前失踪，去向不明。谨慎应对。”

情报吻合，看来中田一郎确实来洛阳了。杨刚将电报揉成一团，扔进城墙下的护城河，“通知所有岗哨，加强夜间巡逻。特别是靠近刑场的区域。”

夜幕降临，洛阳城却比往常更加喧嚣。大街小巷和酒馆里挤满了讨论明日处决的民众，街头巷尾都能听到愤怒的咒骂声。而在这些嘈杂声中，几道黑影正悄无声息地向军部靠近。

凌晨两点，杨刚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军座！”刀锋的声音透着紧张，“有人试图劫狱！”

杨刚一把抓起配枪冲出门外询问道：“信田呢？”

“还活着，但受了重伤。”刀锋快步跟上杨刚，“三个黑衣人用消音手枪干掉了看门的卫兵！正要打开牢门时被我们安排的巡逻队发现。交火中两名黑子杀手被击毙，一人服毒自尽。”

地牢里弥漫着血腥味。信田一郎倒在血泊中，胸口插着一把匕首，但还有微弱的呼吸。林悦正在对他进行紧急施救。

杨刚蹲下身检查着信田的伤口，分析道：“他们不是来救人的——是来灭口的。”

信田突然睁开眼睛，嘴角溢出鲜血。他蠕动着嘴唇，似乎想说什么。杨刚俯身靠近，只听到几个断断续续的字：“终于解脱……”

话音未落，信田的头无力地歪向一边，瞳孔扩散开来。

这个鬼子高级间谍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