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刚带着剩余的战士在残破的街道上迅速穿插,朝着北城门快速冲去,耳边是连绵不绝的枪炮声。^1,7?n′o·v~e?l+.\c^o/m,洛阳城的街道上弥漫着黄绿色的毒雾,即使戴着防毒面具,仍能闻到那股刺鼻的腥臭味。路边的水沟里漂浮着尸体,肿胀发青的面孔上,凝固着死前的痛苦。
前面的侦察兵回身压低声音报告道:“军座,前面拐角有鬼子机枪阵地!”说着,指向了前方十字路口处用沙袋垒起的工事。
杨刚做了个手势,队伍立即分散到两侧的废墟中。他仔细观察着日军火力点的布置:中间一挺重机枪封锁主干道,两侧各有三名步枪手,后方还有一门迫击炮——典型的巷战防御阵型。
杨刚低声呼唤道:“孙六,能干掉机枪手吗?”
孙六眯起眼睛估测距离:“一百五十米,有把握。但枪一响,我们就会暴露。”
杨刚点了点头,迅速制定计划:“孙六解决机枪手后,从右侧包抄;陈大河负责左侧;我带突击队正面吸引火力。记住,速战速决,王团长他们撑不了多久!”
孙六找了个隐蔽的射击位置,将步枪稳稳架在断墙上。他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手指轻轻扣动扳机——“砰!”
机枪手的钢盔上溅出一朵血花,身体向后仰倒。鬼子阵地瞬间大乱!装弹手嗷嗷怪叫着“隐蔽!狙击手!”,士兵们惊慌地寻找掩体。就在这短暂的混乱中,杨刚一跃而起:“冲啊!”
子弹如雨点般倾泻向日军阵地。杨刚手持冲锋枪,一边奔跑一边扫射,弹壳叮叮当当落在地上。一名日军刚抬起枪口,就被他三发点射击中胸口,倒在了沙袋上。
右侧突然传来爆炸声——陈大河带着左翼小队用手榴弹炸开了侧翼防线。日军被迫收缩阵型,正好暴露在孙六这边的枪口下。短短五分钟,这个阻击点就被彻底拔除。~卡,卡^暁\税~王~ ¢埂/欣·蕞*全~
“军座!”一名满脸灰尘的通讯兵跑来汇报道,“王团长那边情况危急,鬼子调来了装甲车!”
杨刚抹了把脸上的汗水,立即下令:“所有人跟我去城北支援,快!”
队伍立即行动。杨刚带着三十多名战士迅速穿过狭窄的巷道,耳边枪声越来越近。当他们冲出巷口时,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王守仁的部队被压制在一段残破的城墙下,三辆日军装甲车呈扇形包围了他们;城墙上的机枪塔不断喷吐火舌,打得碎石飞溅!地面上,己经倒下了数十具穿着灰色军装的尸体。
“妈的!”杨刚一拳砸在墙上,“孙六,能干掉机枪塔吗?”
孙六摇摇头:“角度太刁钻,子弹打不穿护板。”
杨刚环顾西周,目光落在不远处一辆被炸毁的日军卡车上——车后厢里,几个标有“危险”标识的铁桶半露在外。他眯起眼睛,一个疯狂的念头在脑海中成形。
“所有人听好,”杨刚快速布置,“孙六,你带五个人占领那个制高点,给我压制住装甲车的观察窗。其他人跟我来,我们要给鬼子送份大礼!”
十分钟后,当日军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守城部队时,杨刚的小队己经悄悄接近了那辆废弃卡车。陈大河小心翼翼地将那些铁桶滚到预定位置——正好是装甲车队的下风处。
“希望这里面真是汽油……”杨刚默默祈祷,点燃了浸满油的布条。火焰顺着布条迅速蔓延,当接近铁桶时,他大喊一声:“跑!”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一团巨大的火球腾空而起。炽热的气浪将几个小鬼子瞬间掀翻在地。装甲车上的鬼子立即惊慌失措,纷纷打开顶盖试图逃生,却被狙击小组精准的点射击毙。
“王团长!反击的时候到了!”杨刚对着无线电大喊。`优?品,暁.说*罔! !追\罪\歆_章+洁\
被困的部队接到信号后,立即趁着日军混乱发起冲锋。两面夹击之下,日军防线迅速崩溃。当杨刚与王守仁会合时,这位铁打的汉子眼眶通红。
“军座……城南……全完了……”王守仁声音嘶哑,“鬼子用了特种弹!兄弟们缺少防毒面具……”
杨刚紧紧握住他的手:“水厂和纺织厂的毒气装置还没被摧毁,张六他们己经去了。你这边还能战斗吗?”
王守仁抹了把脸上的面具,挺首腰板:“当然!老子的兵还剩一半能打!”
就在这时,无线电突然响起张六急促的声音:“军座!水厂这边情况不对!鬼子在这里布置的不只是毒气,还有陷阱!我们中埋伏了!请求支援!”
杨刚脸色骤变,立即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