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这么淡定......
"我去看看。"
赵二河还是不放心,提着刀悄悄摸到营门处。
夜风送来浓重的血腥味,他趴在栅栏边,眯着眼睛向外张望。突然瞳孔猛地收缩——
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影正艰难地向营门爬来。
借着月光,赵二河认出了那身铠甲,正是方才离开的老卒总旗官!
"救......"总旗官抬起头,满脸血污,伸出的手颤抖着。
同是袍泽,若是被人发现见死不救下场极为凄惨。
赵二河咬咬牙刚要起身,一道黑影突然从黑暗中冲出。
那是一匹披甲战马,马上的骑士全身笼罩在铁甲中,只有一双冰冷的眼睛露在外面。
骑枪寒光一闪,精准地刺入总旗官的后心,将他整个人挑了起来。
鲜血顺着枪杆流淌,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骑士这时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突然转头看向营门。
赵二河与那双冰冷的眼睛对个正着,顿时如坠冰窟。
那眼神中没有一丝人性,只有纯粹的杀意。
"砰!"
赵二河一屁股坐在地上,手中的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等他再爬起来时,外面己经恢复了寂静,只有夜风吹过荒草的声音。
他连滚带爬地跑回营区,却发现王潇的帐篷依然安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一夜,赵二河抱着刀坐在帐篷里,哆哆嗦嗦的首到天明。
当晨光洒满营地,他才敢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出帐篷,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营区外整齐列着一支铁甲森森的骑兵,为首的骑士翻身下马,单膝跪在王潇面前:"大人,总旗官吕轻侯奉命前来。"
王潇点点头,转身对目瞪口呆的赵二河说:"我说过,今天会有人补上的。"
赵二河虽然只是个小兵,但又不傻,收拢流民,至于用得上如此精锐?
而当他与为首骑士西目相对,顿时吓得汗毛倒起。
这双眼睛,分明是昨晚的那个杀神!
这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