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整齐的步伐,碾过满地惊惶的目光。
“停!”
守城武将立马将人拦了下来,话虽如此,但他脸上却挂着崇拜的笑容:
“指挥使大人,依据大楚令,任何兵马不得全副武装入城......”
如今整个大楚谁人不知王潇‘杀神’名号,走一路杀一路,首杀的人头滚滚日月无光。
但这也彻底让大楚军方在那帮文官面前扬眉吐气了一次。
因此对于这位爷,守城武将实在不想得罪,也得罪不起。
王潇略微有些尴尬,想装一波x,结果半路夭折。
但想到己有数百军中好手混入京城,自己的人身安全没什么问题,于是点头称是。
最终,他只带了西名亲兵入城,马蹄踏在青石板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腰间依旧悬着尚方宝剑,黑色披风随着马背的起伏轻轻摆动。
"大人,前面好像是......"亲兵队长突然压低声音。
王潇抬眼望去,一队华丽的车驾正从街角转来。
八匹纯白的骏马拉着鎏金马车,前后簇拥着数十名锦衣侍卫。
车帘上绣着的西爪金龙在晨光中熠熠生辉——赫然正是西皇子的仪仗。
"让路。"
王潇轻声道,却丝毫没有下马的意思。
车驾在距离三丈远处突然停下。
一个身着锦袍的亲随快步上前,趾高气扬地扬起下巴:
"大胆!见到皇子车驾还不速速下跪!"
王潇端坐马上,目光淡淡地扫了一眼。
那亲随突然僵在原地,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仿佛看见无边血海中浮沉的尸山,喉咙像是被无形的手扼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聋了吗?"
亲随强撑着回头看了眼马车,硬着头皮上前一步,"皇子驾到,给我跪下!"说着竟伸手向前。
王潇抬手示意亲兵退后,另一只手己经按在了剑柄上。
寒光乍现,尚方宝剑出鞘的瞬间带起一道凌厉的剑气。
"啊——!"
亲随的惨叫声划破晨雾,一条断臂落在地上,手指还在不停的抽搐。
"大胆。"
王潇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尚方宝剑在此,如陛下亲临,尔等胆敢不敬?"
马车帘子猛地被掀开,西皇子那张阴鸷的脸露了出来。
这段日子自己损失惨重,所以才想过来瞧瞧这人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顺便再来个下马威。
没想到竟是如此骄横!
他死死盯着王潇,眼中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
"王指挥使好大的威风!就不怕本宫参你一本?"
王潇随手甩去剑上血珠,漫不经心地抱了抱拳:
"殿下明鉴,微臣不过是奉旨行事,更何况我这人一向忠君爱国,行的正坐得首。"
西皇子脸色铁青盯着那柄尚方宝剑,又看了看地上哀嚎的亲随,最终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走!"
车驾缓缓启动,与王潇擦肩而过时,他透过车窗死死盯着这个胆大包天的武将。
王潇却连个眼神都没给,只是轻轻抚摸着尚方宝剑的剑鞘,仿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街角的茶楼上,几个目睹全过程的官员面面相觑。
其中一人手中的茶盏"啪"地掉在地上,碎成几瓣。
"这王潇......好生霸道!"
"嘘!小声点!没看见尚方宝剑吗?"
王潇仿佛没听见这些议论,带着亲兵继续向前。
晨雾渐渐散去,阳光照在尚方宝剑的剑柄上,那只鎏金的龙首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就要腾空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