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战一夜后,三皇子和西皇子所部早己精疲力竭,刀口卷刃铠甲染血。~兰?兰¢文*穴\ ~耕+鑫,罪·筷?
街道上尸骸堆积,血腥味浓得连晨风都吹不散。
二人隔着很远距离恶狠狠地对视一番,又都下意识避开了眼神。
西皇子拄着长剑大口喘息,额角的汗水混着血水滑落。
他刚想下令休整,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沉闷的轰鸣——
京城的大门,竟然开了。
"怎么回事?我不是说过没有命令谁也不许打开城门吗!”
西皇子猛地回头,瞳孔骤缩。
只见黑压压的铁骑正如潮水般奔涌而来!
玄色大旗在晨风中猎猎作响,旗面上那个刺目的"王"字,仿佛一把尖刀狠狠扎进他的心脏。
"是王潇!"三皇子脸色惨白,声音都变了调,"他怎么会......"
没人能回答。
铁蹄踏碎晨曦,大地为之震颤。
王潇一马当先,黑色披风在身后翻卷如云。
他手中长刀寒光凛冽,所过之处无论是禁卫军还是私军,都如麦浪般倒下。
这赫然是一场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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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
三皇子踉跄着退到宫门前,背靠朱漆大门,整个人止不住地浑身发抖。
箭雨倾泻而下,他眼睁睁看着亲卫一个个倒下,最终,一支羽箭穿透他的咽喉。
血溅三尺,染红了宫门的台阶。+E¨Z-暁.说+蛧/ -追?罪-薪′彰+劫*
而西皇子在亲卫拼死掩护下,勉强杀出一条血路。
他翻身上马,回头望了一眼己成血海的京城,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千算万算,没想到竟被人摘了桃子!
这个匹夫到底从哪拉来这么多人?
马蹄声急促,西皇子攥紧缰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必须想办法反攻回来!
片刻后他头也不回地一路向南,不敢丝毫停歇。
沿途不断有追兵追杀,只能避开官道在荒野中穿行。
数日后。
"殿下,再坚持一下,前面就是黔南了。"亲卫声音嘶哑,脸上满是血污。
西皇子没有回答,只是死死盯着前方。
自从去年王潇被调离后,他花了巨大代价才让心腹拿到都指挥使的职位。
黔南历经数年战乱,兵员素质极高,只要他能赶到......
“找个地方沐浴更衣,我们要堂堂正正地前去,不能丢了皇家脸面。”
亲卫:.......
都这时候了,还有什么脸面可谈?
半日后,黔南大营。
哨塔上的士兵远远望见一队人马正快速靠拢。
"站住!什么人?"
西皇子勒住马,微微昂起头:"孤乃大楚西皇子!让你们都指挥使来见朕!"
士兵面面相觑,很快,一队骑兵疾驰而出。/l!k′y^u/e·d`u¨.^c~o?m+
为首的将领打量了西皇子几眼,突然笑了:"恭候多时了。"
西皇子有些不悦,这匹夫怎么如此粗鲁?连声殿下都不会喊吗?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等拿到兵权.....
他正要说话,却见那将领一挥手——
"拿下!"
"你们......"西皇子瞪大眼睛,"孤乃大楚皇储!难道你们要造反吗?"
将领冷笑:"皇储?京城王都督己经公告天下,你毒杀楚王欲意谋朝篡位!"
他抽出佩刀,"都督有令,格杀勿论。"
西皇子瞬间如坠冰窟。
他造反?
整个大楚都是他朱家的,他造的哪门子反?
怪不得自始至终都没看到自己亲信,原来......黔南早己易主。
不多时,西皇子被押到校场,五花大绑跪在地上。
周围站满了士兵,眼神冷漠。
"你们这些逆贼!"他嘶吼着,"朕是正统!王潇算什么东西?"
没人理他。
远处传来马蹄声,西皇子抬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李景行?!"
兵部尚书缓步走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殿下,别来无恙。"
"李爱卿!"西皇子仿佛抓住救命稻草,"快救朕!朕登基后封你为国公!"
李景行摇摇头:"晚了。"
他转身离去,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