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粮车,麻袋破裂露出雪白的官盐。
"是拜神会!"
有个装死的伙计偷摸睁开眼,看到了对方身上的褐衣。
同样的场景在半月内上演了十七次。
沈家铁矿半夜遭袭,姚家庄园被焚,连周氏祖坟都被人刨了——
作案者清一色褐衣蒙面,临走必留拜神会符牌。
消息传到洛京,周家、沈家、姚家懵了。
先不说拜神会为什么又死灰复燃,就说他们哪来的胆子?
何况,还仅仅只是针对三家!
几人一合计,肯定是王潇那小子干的!
他们连忙召集其余五家议事,但这次各家均找理由推脱。
陈家倒是首接,对送信的人一阵冷嘲热讽,“这两年损兵折将,就不能老老实实休养生息?非要去惹那煞星干嘛!”
首把周世昌气的当场破防。
次日,他更是在奉天殿上当众痛斥,"这是谋反!王潇竟敢假扮拜神会西处劫掠,残杀无辜......"
"周爱卿慎言,"
正统帝强忍笑意,把玩着玉如意漫不经心地问,"你说王潇假扮拜神会,可有实证?"
周世昌当即脱口而出,“这不是明摆着的事?”
朝中依附三家的大臣也纷纷站出来,痛斥王潇的各种不法行径。
总结下来,他就是大梁头号反贼头子!
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但诡异的是,其余各家依旧老神自在,没有任何动作。
正统帝懒得理会这些泼脏水的墙头草,而是死死盯着周世昌继续问:
“明摆着的事?难不成周爱卿做了什么,所以王潇出兵报复?”
周世昌脸色瞬间惨白。
联合地方官员对六州展开经济封锁,这事若是摊到明面上,就是公然破坏朝廷政令。
南方还在打仗,此时的大梁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他偷眼瞥向龙椅,只见正统帝嘴角噙着冷笑,连忙低头咽回辩词。
退朝后。
三家正焦急的商议对策时,亲信慌张闯入:
"家主!刚收到消息,对方派了中间人前来说和,但要一百万两银子!"
姚文焕闻言喷出一口茶:"他怎么不去抢?!"
"他就是在抢。"沈明德幽幽道。
三人沉默良久,周世昌突然冷笑:"好得很!那五家今日作壁上观,来日......"
他猛地攥碎手中茶盏,鲜血混着茶水滴滴答答落在拜神会符牌上。
济州城头。
王潇望着满载银箱的车队驶入城门,对身旁的骆冰烟笑道:"这笔买卖如何?"
骆冰烟捻着算盘珠子点点头:"好是好,不过..."
她突然压低声音,"周家不会善罢甘休。"
"无妨,"
王潇伸手接住一片枯叶,轻轻一搓便成齑粉,"八大世家同气连枝几十年,这根铁链....该锈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