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余晖中,大仇得报的七位家主脸色阴晴不定。.微-趣·暁/税_枉? `已^发¨布,蕞+欣-彰_结`
"现在怎么办?"
姚文焕啐了口唾沫,"总不能真让大梁断了香火,我们还没准备好....."
沈明德突然拍了下大腿:"东郡城!有个出了五服的废物!"
“东郡城?”
周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朱正廷那小子啊.....我记得他,去年秋猎时连弓都拉不开。"
"正好,换个更听话的上来。"
商议完毕后,周渊调动京营、私兵将整个皇宫封锁起来,对外宣称.....无可奉告。
谁若不服,当面质问即可!
与此同时,三匹快马冲出洛京,信使挥舞着鞭子一刻不停,首抽得马屁股血肉模糊。
"驾!再快些!"
沿途驿站早就收到通知,换马不换人,次日晌午便冲进了东郡城的朱家大院。
"什么?让我当皇帝?"
朱正廷怀里的美人瞬间不香了,这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脸色一片煞白,"你莫不是在说笑?"
信使扑通跪下:"千真万确!先帝遗诏....."
"放屁!"
朱正廷突然爆了粗口,“我那小叔叔活着时都没正眼瞧过我!"
但当他看到信尾七个世家的印章时,腿肚子莫名开始打颤——感情这不是商量,是命令。~s,h!u·b`x!s`.?c.o-m?
三日后,洛京的文武百官被紧急召入宫中。
宫门前的血迹还没擦干净,空气中弥漫着焦糊味。
"诸位大人请快些!"领路的太监声音尖细,"新君即将临朝....."
大臣们交换着惊疑不定的眼神。
穿过残垣断壁,他们看见七大家主站在临时搭建的高台上,身后是密密麻麻的私兵。
一个面生的老太监展开圣旨,声音平板得像在念菜名: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先帝突发恶疾...传位于皇侄朱正廷..."
"放你娘的屁!"
突然有个老臣冲出队列,"先帝明明....."
"嗖!"一支利箭穿透他的喉咙。
尸体栽倒时,私兵齐刷刷向前一步,铠甲碰撞声令人胆寒。
"还有哪位大人有异议?"周霖笑眯眯地问。
无人再冒头,大殿静得能听见呼吸声。
正午时分,一顶灰扑扑的轿子被抬进皇宫。
朱正廷哆哆嗦嗦地走出来,龙袍明显大了一号,袖口都拖到了地上。
"跪——!"
在七大世家家主带头下,文武百官齐刷刷跪下。-第\一?看?书¨网* +追?蕞*芯¢璋¢劫~
朱正廷不喜反惊,被这场面吓得一个趔趄差点从台阶上滚下来。
"陛下....."
周霖"亲切"地扶住他,手指却死死掐进了他的胳膊,"该说'众卿平身'了。"
朱正廷咽了口唾沫:"众...众卿..."
他的声音蚊子似的,还没说完就被一阵急促的鼓声打断。
只见一队队装备精良的士兵开进皇城,旗帜上赫然绣着各家徽记。
"这是?"有大臣惊问。
姚文焕得意地捋着胡子:"新编的禁军,专程护卫陛下。"
众人心里明镜似的——这哪是护卫,分明是监视,但看着那些寒光闪闪的刀枪谁也不敢多说半个字。
次日,新帝登基大典在春雨中草草举行。
朱正廷——现在该称安平帝,械地完成着一个又一个仪式动作。
龙袍下摆早己被雨水浸透,沉甸甸地拖着他的脚步。
"陛下,该念这个了。"
周渊将一张字条塞进他手里,声音压得极低,"照着念,若是错一个字..."
手指在他腰间轻轻一戳。
安平帝哆嗦着展开字条:"朕、朕奉天命.....年号安平....."
观礼的大臣们站在雨中,看着高台上那个瑟瑟发抖的新君,又看看两旁虎视眈眈的世家私兵,哪怕官服湿透了也无人敢动。
典礼结束后,七大家主聚在偏殿中议事。
"王潇那边怎么办?"姚文焕捻着胡须上的水珠,"十万大军可不是闹着玩的。"
周渊冷笑一声,将茶盏重重搁在案几上:
"士卒虽多,但粮草全靠朝廷供应,怕什么?传旨让他进京面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