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筑城墙一副打持久战地样子。
数日后。
叮叮当当的敲打声从黎明响到黄昏,李晟站在城楼上看着远处热火朝天的工地,眉头拧成了疙瘩。
北伐?
现在连城门都出不去,还谈什么北伐?
望着那条逐渐成形的土墙,他突然觉得那就像一条巨蟒,正慢慢绞紧楚州的咽喉。
思来想去后,李晟召集诸将议事。
"撤军?"
王虎猛地站起来,哪怕只有独臂依旧将拍得案几砰砰响,"那我们这半年岂不是白打了?"
李晟冷冷扫了他一眼:"那你带兵去冲破荡寇军的防线?"
王虎顿时语塞,红着脸坐了回去,帐中其他将领也都低着头——
前几日那场惨败,彻底打掉了太平军的锐气。
昨夜又针对新修筑的土墙发起夜袭,但毫无建树不说,反倒损失惨重。
"既然北上不可为,那我们便重新调整战略重心!南方西十八州..."
李晟手指在地图上划过,"守军不过些老弱病残。我们先拿下这些地方,到时再集结力量与王潇..."
他没有说完,但所有人都明白——这是要避开硬骨头,先去捏软柿子。
数日后,楚州南门在夜色中悄然开启。
李晟亲率三万精锐南下,只留下心腹大将领十万人镇守楚州。
一人双马轻装上阵,很快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城头上,留守的将领望着远去的船队,突然叹了口气:"早知今日,当初何必....."
李晟率兵刚过庐江,就遭遇了第一支地方守军——三百个连铠甲都没配齐的乡勇。
战斗只持续了不到一盏茶,太平军甚至大部队还没赶到,仅仅前锋斥候五十人,便把这群乌合之众冲得七零八落。
"就这?"
周虎踢了踢地上投降的县令,"你们平时怎么剿匪的?"
县令抖如筛糠:"大、大人...此地承平三十年,下官平日里连血都没见过....."
李晟站在县衙大堂,看着墙上那幅己经发黄的大梁疆域图,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传令下去,就地征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