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京平定后,王潇以镇北王的身份命令各州放下武器,同时派出六路大军对不从者展开血腥镇压。¨三*8·墈?书_枉~ +埂+辛·嶵!哙?
当第一片雪花飘落在镇北王府的屋檐上时,北方六十州尽皆臣服于铁骑之下。
洛京,镇北王府。
"王爷,该用膳了。"亲兵在门外轻声提醒。
王潇头也不抬:"再等等。"
他手中的笔突然顿住,盯着奏折上某个名字看了半晌,随即划了个大大的叉。
此时门外传来轻盈的脚步声,一股熟悉的幽香飘了进来。
"这么晚还在忙?"骆冰烟解下雪白的狐裘,露出里面鹅黄色的襦裙。
她轻手轻脚走到王潇身后,纤纤玉指搭上了他的肩膀。
"堂堂天下会会长....."王潇一把抓住她的手,"这捏肩的手法倒是专业。"
骆冰烟抿嘴一笑:"镇北王名动天下,麾下猛将如云。小女子身无长物,只好多学些技艺傍身了。"
说着,她的手指灵巧地揉按着穴位,力道恰到好处。
王潇突然将她拉到身前,从案几上抽出一摞奏折:"不,你的作用大着呢。"
骆冰烟看看他,又看看奏折,语气激动中又带着发抖:"我、我怕做不好,也怕别人说闲话..."
王潇挑眉,“谁敢?”
“你那十几员大将,还有分布各州的数十万精兵....”
“都是自己人,不会介意。-s?o,e¨o\.!i\n!f.o,”
“那朝中大臣....”
“我会统统换成六府子弟,他们谁不知晓你骆会长大名?”
“那还有天下芸芸众口.....”
“想那么多干嘛,就问你做不做!天下会的商队只能帮百姓一时,只有掌握整个大梁,才能救百姓一世!”
窗外,雪越下越大。
骆冰烟望着跳动的烛火,突然像是悟了什么。
"妾身..."
她深吸一口气郑重行礼,"定不负所托!"
次日大朝,太极殿内鸦雀无声。
当王潇宣布骆冰烟分理政务时,几个老臣差点惊掉下巴。
"王爷!"礼部侍郎忍不住出列,"妇人干政,自古以来便不合....."
"哪来那么多自古?"
李嗣业一声暴喝,"老子在前线拼命时,便是骆会长管理后勤,你有意见?"
老侍郎缩了缩脖子,再不敢吭声。
更让人吃惊的是接下来的任命——
二十出头的秀才掌管户部,行伍出身的千户负责工部,甚至连天下会的一个账房先生都当上了盐铁使。?山′叶¢屋· *免.肺/跃_毒/
"胡闹!简首是胡闹!"
退朝后,几个老臣在廊下愤愤不平,"这帮毛头小子懂什么朝政?"
但他们很快就被打脸了。
新上任的年轻官员们雷厉风行,短短半月就理清了堆积如山的陈年旧账,各地呈报的文书不再石沉大海,税赋征收反而比往年更顺利。
新年夜。
王潇和骆冰烟对坐小酌,窗外不时传来丫鬟小厮的欢笑声。
"听说你今天又把户部骂了?"王潇给她夹了块鱼肉。
骆冰烟哼了一声:"春耕在即,他们还在那相互扯皮,效率太低....对了,等开春时,我打算重划田亩。"
王潇眼睛一亮:"均田?"
"不全是。"骆冰烟摇头,"按功劳赏给将士,余下的低价分给百姓耕种,由天下会负责提供一应种子农具。"
王潇点头正要说话,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王爷!"
亲兵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外,"南方急报!李晟他....."
王潇和骆冰烟对视一眼,同时放下了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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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统七年,李晟一统南方西十八州,于宁州称帝,国号大燕,年号建元。
消息传来后,整个朝堂瞬间炸开了锅。
老将曹斌气得胡子首翘,"那败军之将也敢称帝?"
文官队列里,年轻的户部侍郎冷笑:"咱们王爷还没登基呢,他倒迫不及待了,哪来的勇气?"
王潇坐在上首,手指轻轻敲着扶手,等喧哗稍歇才淡淡开口:"楚州那边,地道挖得如何了?"
李嗣业赶忙出列:"回王爷,预计还需三月。"
"嗯。"
王潇点点头,仿佛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