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和六年,帝都,初春。.五¢4.看?书/ ,庚?新/嶵¨哙_
王潇猛地睁开眼,窗外刚泛起鱼肚白。
撑着床榻想要起身,双腿却像灌了铅似的发软,整个人差点栽倒在地上。
"见鬼!"
他扶着床柱喘了口气,下意识回头看了眼凌乱的床榻——那里除了他自己睡出的凹陷,连个女人的头发丝都没有。
"二十出头的大小伙子,怎么虚成这样?"
王潇皱眉嘀咕,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脉搏,瞬间便发现不对。
这具身体表面看着健壮,内里却像被掏空的树,只剩个空壳。
"系统,检查身体。"
【叮!检测中...】
约莫数秒后,机械音在脑海中响起:
【检测到宿主体内存在慢性神经毒素,长期摄入导致:1.性情偏执化;2.精气隐性流失;3.单目标情感依赖强化】
王潇眼神一凛,嘴角勾起冷笑:"就说嘛,分身再没出息,也不至于当舔狗当的家破人亡还不知悔改。"
他活动着手腕,骨骼发出清脆的响声,"原来是被人下了黑手。"
都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干的——那位高高在上的绿茶女帝姬昭月,表面装得冰清玉洁,背地里倒是够狠。
"使用帝王气运,强化身躯!"
话音刚落,一股暖流从丹田炸开,顺着经脉奔涌向西肢百骸。~x?h·u/l_i-a\n,.+c/o′m_
王潇能清晰感受到肌肉在跳动,骨骼在生长,连视线都变得格外清晰。
下意识攥了攥拳头,青筋暴起,仿佛能捏碎石头。
"这才像话。"
他满意地点头,目光扫过房间。
案几上堆满诗稿,都是分身为了讨好那个绿茶姬昭月绞尽脑汁写的酸诗,甚至不惜花重金买通才子代笔。
平日里吃饭都在不同酒楼或者狐朋好友那里,随机性太大,下毒机会不多.....
王潇摸着下巴思索,那就是府里有人做手脚!
记忆碎片随之浮现——去年府里进了批"补品",管家徐伯天天催着用,贴身丫鬟春桃更是到点就端来药膳.....
"呵,吃里扒外的东西。"
想到这里王潇眼中寒光一闪。
他可是记得清楚,徐伯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去年突然在城南买了三进的大宅子,儿媳更是天天绫罗绸缎招摇过市。
"来人!"
房门应声而开,春桃端着铜盆进来,脸上堆着笑:"少爷今日起得早,可是要去赴诗会?"
说着就要去拿挂在屏风上的锦袍。
王潇没接话,目光如刀般在她身上刮了一遍。/x·1·9?9-t^x′t+.+c,o_m¨
这小丫鬟不过二八年华,模样周正,手腕上却戴着价值不菲的翡翠镯子——可不是月钱买得起的。
"去把管家徐伯叫来。"
王潇慢条斯理地系着衣带,"再让护院统领王武带几个得力的人手过来。"
春桃手一抖,铜盆里的水晃出几滴。
她强作镇定地福了福身:"奴婢这就去。"转身时脚步明显比平时快了几分。
王潇冷眼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己经有了计较。
约莫半盏茶功夫,院子里响起杂乱的脚步声,徐伯走在最前头脸上还带着不耐烦。
这老东西五十出头穿着绸缎褂子,腰间玉佩叮当作响,比一般富家老爷还气派。
"少爷,这大清早的..."
徐伯敷衍地拱拱手,"府库那边还在清点货物,老夫实在抽不开身啊。"
话音未落,王潇抬手就是一记耳光。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院子里炸开,徐伯被打得一个趔趄,老脸顿时肿起半边。
所有人都呆住了,春桃更是吓得捂住了嘴。
"好大的架子。"
王潇甩了甩手,"什么时候轮到奴才对主子这么说话了?"
徐伯捂着脸,浑浊的老眼里满是难以置信。
这个往日里对府中事务不闻不问,整天只知道追着女帝跑的少爷,今天怎么像变了个人?
连劲都大了不少!
徐伯哆哆嗦嗦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压住怒火,规规矩矩行了个礼:
“少爷,不知老奴犯了什么错,让您一清早就这么大动肝火?”
“您无缘无故拿老奴撒气没什么,只是让别人听了去,只怕会落了总督府名声。”